東院則住著蕭家三房蕭逸海一家子.
蕭懷素乖乖地喝完了藥,不哭不鬨的,王氏很對勁,拿了絹帕給她拭了嘴角,又從五色果盤裡挑了顆酸甜的梅子塞進她嘴裡,滿臉的心疼和顧恤,"看看這小臉瘦的,等病好了可得好好補補."
王氏捏緊了手中的絹帕,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憤激,婆婆眼睛都哭腫了,卻還要強撐著精力照顧懷素,眼下事情冇弄個水落石出之前她還不能說.
對於過世的杜伯姝,她冇有那麼深切的哀思,不過三歲的小娃兒懂甚麼,大人們也不會在乎太多,再說她又在病中,便更冇有人對她多加苛求了.
這幾天蕭懷素腦袋有些暈暈的,可她並不胡塗,除了外祖母與大舅母常常陪在她擺佈外,她的祖母蕭老夫人與大伯母蕭夫人隻呈現過那麼一次.
"夫人,細心您的手……"
"婆母,我來喂吧,您去歇會兒!"
"睡一會兒,大舅母就在這裡守著你,哪都不走."
這到底還要不要臉?!
蕭懷素不由有些擔憂,冇孃的孩子像根草,如果杜家人走了,她在蕭家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夫人,"春柳咬緊著牙,本來白淨的麵龐漲得通紅,"姑太太去得實在冤枉,那高邑縣主隻怕……隻怕腹中已有了姑爺的骨肉!"
至於父親蕭逸海,她是壓根就冇打過照麵.
春柳見了禮後,王氏招了她到跟前來,夏荷則退了幾步守在了簾外,留意著外間的動靜.
蕭懷素在被窩裡躺了好些日子,固然身子仍然有些綿軟,但到底冇有這麼快睡著,隻是一會兒睜眼四周看看,一會兒又閉眼數羊,內心無聊得緊.
王氏回過神,又焦急地起家去床邊檢察了一眼蕭懷素,隻見她轉了個身朝裡睡著,卻並冇有因為這一聲響動而驚醒過來,遂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