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點了點頭,他撐著桌案漸漸地站了起來,本來坐在椅子上半躬著的身形並不顯得有多麼高大,可就在這站立之間他彷彿已經矗立成了參天大樹,令人望而生畏。
寧湛依言來到了桌旁,翻開錦盒一開,頓時便怔住了,隻驚奇道:“父親,您這是要……”
這……算是個甚麼事啊?!
寧湛昂首看向蕭懷素,他黑眸閃動,沉湎著讓人有些不懂的微光,起碼蕭懷素一時之間冇明白過來這代表著甚麼。
“阿湛……”
蕭懷素隻是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父子說話,並且安靜地接管了這個究竟,心中彷彿也緩緩升起了一股豪情,因為不久的將來,執掌這片西北大地的人將會變成她的丈夫--寧湛!
“你真說出口了?”
蕭懷素也跟著瞄了一眼,隻見錦盒中放著一個印信及令牌,另另有兩本黃皮的帳冊並一串鑰匙,這些對於寧遠來講應當是極貴重的東西,可他眼下卻要交給寧湛,此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蕭懷素俄然有那麼一種感受,這個男人的根是在西北,他在這裡出世、生長,直至成為這西北的霸主,為這裡的公眾撐起一片天空,或許他的功勞已經不消世人評說,他本身曉得他尋求的是甚麼,名與利他都曾經具有過,而眼下他追逐的隻是屬於他的愛情,他也情願為了這份愛情放棄統統。
“阿湛,這是長輩們的事情,再如何樣也輪不到我們來置喙。”
白波紋糾結地看向蕭懷素,隻見她無法一歎,“我也不明白,先等等看吧!”
“今兒個我本來是想回宗裡看看的,但是走到一半,我又返來了。”
寧湛拉了蕭懷素坐在身邊,伸手重撫著她柔滑的麵龐,唇角微微翹了翹,“你說得對,他們都是長輩,我冇有阿誰資格去詰責他們誰對誰錯,這也輪不到我來評判,我隻用記得他們曾經對我的恩德便行了。”
即便此人是她的師尊,白波紋也斷斷冇想到他能做出如許的事情來。
“老夫人天然是附和的,還對我多加讚美呢,又說如果提親的話就讓季書呆指著杜家來就是,現在我親長皆不在了,另有她白叟家為我做主呢!”
“喔。”
這話倒是將蕭懷素給逗樂了,“隻怕風先生眼下的心機已經不在於此,你也不消多想。”
“我已經決定了。”
“但是……他是我的師尊,他如何能與我的母親……”
蕭懷素悄悄搖了點頭,有些心疼地看向寧湛,“畢竟誰是誰非我們也無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