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斷橋上已經有保護拉著繩索渡水而來,垂垂地將馬車四周用繩給綁緊了,這才順著寧湛他們幾人的力道往河對岸拉去.
蕭懷素笑著伸謝,又道:"聽聞貴府上的二少爺也才五個月大,比我們元哥兒隻大了兩個月不到呢."
寧湛側過身來長臂一攬也不保滿身的水漬便抱住了蕭懷素,心中微微定了定.
蕭懷素有修笑不得,可看著寧湛伏在她腰間捨不得罷休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隻撫了撫他的肩膀,"眼下不是冇事了,我曉得有你在我們母子身邊就不會有事的."
"父親,您這是如何了?"
寧湛有些怠倦地靠在浴桶邊上閉目養神,由著蕭懷素為他擦洗著身材,又開口道:"本來本日河水不該如此湍急,都因上流河道上有一水庫,夏季裡囤積了雨水卻冇有及時地疏浚引流,乃至於這幾天的綿雨一下導致水庫決堤,這一起上受此災害的不但是我們,另有很多百姓,隻怕這裡的知縣難辭其咎!"說罷輕哼一聲,星眸一張閃過一道寒光,"等著補葺好了斷橋,該拿他問罪纔是!"
蕭懷素笑了笑,"那一會兒等閒了下來,何太太也將兩位少爺帶來我瞧瞧,說不定他們還能玩到一塊呢!"
寧遠身上是有甚麼病痛,這讓他連床都下不了,現在卻還要瞞著他們作無謂狀,這是自負心作怪不想讓長輩看到本身狼狽的一麵,還是其他?
而就在這時,河水的去勢也減慢了起來,本來澎湃的河水緩緩地安靜了下來,就像剛纔凶悍奔騰的浪濤隻是恍神間的一個錯覺.
見此景象,蕭懷素也不好多呆,隻先冷靜地退了出去,等著大夫前來再說.
"是,"代兒笑著點頭,"何太太的次子現在也才五個月大,家裡備著兩個奶孃呢!"
"我冇事,不過是老弊端罷了."
"父親,本日您身子有所毀傷,讓我先用內力幫您雙腿驅寒."
"是."
沐浴過後換了身潔淨清爽的衣物,蕭懷素正在鏡前梳著頭髮,寧湛倒是來了.
代兒在嫁妝盒裡撥了根點翠金簪,正籌辦插到蕭懷素的髮髻裡,卻被她給按住了手,"換那朵玉蘭絹花吧,本日感覺頭有些重,不想再帶那些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