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白的貝齒咬在紅唇上,杜延玉一張小臉泫然欲泣,眸中寫滿了絕望與不信,就算她再如何心儀秦王,可該有的分寸始終記取,她如何會是那等不知廉恥的女人?
"好."
杜伯嚴閉了閉眼,肉痛地擺了擺手,半晌後才抬眼道:"玉兒,你誠懇跟為父說說,是不是秦王逼迫於你?還是……還是你們已經……"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說不出那幾個字來.
聽杜延玉這一說,杜伯嚴才麵色稍緩,道:"是父親說錯了話,可你這般非王爺不嫁,又讓我如何想?"說著痛心腸搖了點頭,"玉兒,你竟然還壓服了你的祖母……你是不是早盤算主張在我回京之前將他們都拉在你這一邊,就算父親再反對也是無用的?"
"我早就曉得……早就曉得……"
"明兒一早我也陪你疇昔吧,四孃舅他們返來總不好晚到."
杜延玉神采一變,連連否定道:"女兒就算再傾慕王爺也是曉得廉恥的,未結婚之前怎敢做出那等事情,父親莫非不信賴女兒的明淨?"
曲婧在內心歎了一聲,她曉得杜伯嚴的性子倔強,隻要貳心中盤算了甚麼主張,彆人真的很難竄改,想到這裡她也隻能安撫地對杜延玉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兒子先行拜彆.
有酸楚,有痛苦,有歡笑也有淚水,人生百味他儘皆嘗過,這才感覺不枉來大家間走了一遭.
"那可不是?轉頭杜家又要熱烈了起來."
更何況那邊另有一個男人在等著她,她更要努一把力才行.
杜伯嚴說這話實在是傷了她的心.
"我們向來冇見過四表弟了,也就三表姐那邊有他的小像,不過我看挺像四孃舅的."
蕭懷素笑著拉了杜延雲的手,如果其他出了嫁的女子像她如許三天兩端回孃家的隻怕婆婆早已經不喜,幸虧秦夫人如許漂亮.
曲婧母子一拜彆,房中立時溫馨了下來,隻要桌上的燭火在騰躍著,一陣風從鏤空的窗欞灌了出去,杜延玉不由打了個顫抖,本來父女對視的目光驀地一弱,不由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如果杜延玉這一嫁,恐怕連帶著全部杜家都得被綁上秦王這條船上,即便他們不肯不想也是無可何如,必定便要成為秦霸門路上的奠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