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被謹言的目光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生硬地笑了笑道:“少奶奶,奴婢……原覺得爺是在書齋呢?”
翠玉見少奶奶被琴兒喊住,正暗自歡暢,又聽少奶奶說要究查孫姨娘起火之責,就更加歡暢了,隻要少奶奶不讓她帶著去西園惹爺的眼,她就放心了。
她不由啞然發笑,本身這是如何了,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失了沉著,不是說好不輕易重生一回,要掄圓了活,蕭灑地活,為本身而活嗎?
謹言目光淩厲地看著翠玉,固然她年紀比翠玉還要小上幾歲,但她活了兩世,加上本就練過工夫,身上自有一股凜然的氣勢,雖說不上嚴肅,但卻讓翠玉不敢生出抵擋之心。
謹言感激地眼了琴兒一眼,還真冇白把琴兒帶過來,她想事總比本身要周到一些,也不曉得她是第幾次規勸本身了,還真像之前玩得好的同窗一樣,老是在本身打動時及時製止本身。
謹言又道:“翠玉,我累了,你帶個婆子,提了阿誰食盒去問問孫姨娘吧,如何好好的食盒會丟在路上了呢?”
謹言的語氣像是在扣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卻聽不出一絲火氣了,翠玉感覺有些利誘,不曉得少奶奶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明顯剛纔還對孫姨娘一副要究查的模樣,如何一下子又高高提起,悄悄放下了呢,隻是讓本身問問環境?
翠玉這下隻能硬著頭皮在前麵帶路了,琴兒跟在謹言身後,緊追幾步拉住謹言。
“少奶奶,你這是要做甚麼?”琴兒擔憂啊,如果世子爺是在書齋裡,少奶奶親身來請了世子爺歸去,兩人就此揭過早的事,當然好了,可如當代子爺清楚是宿在了姨娘屋裡了,少奶奶如許去,是想要跟爺鬨翻麼?原想著少奶奶這半年多了懂事多了,如何還是這麼打動啊!
謹言被琴兒一問,有些楞怔,差點衝就說要抓姦了,可轉念一想,就算這會子公孫淳與孫姨娘正在榻上,也算不上是姦情吧,人家原就是合法的,本身如許去,不是明擺著找氣受嗎?莫非要學那起子潑婦,為了爭寵,來個一哭二鬨三吊頸?
不過半年多的時候,本身竟被這個世道異化了,也會為了男人爭鋒妒忌了,算了,他愛與誰在一起,就與誰在一起吧!
話說到了這份上,完整就是一副體貼擔憂的模樣,翠玉倒還真不敢再耽閣了,琴兒便將燈籠遞給她,她向謹言福了福,纔回身走了。
“這火起得莫名,既然孫姨孃的食盒在起火現場,隻怕這火與孫姨娘脫不了乾係,我……原想著去問下孫姨孃的……算了,我也累了。”說著,謹言停了一下,看向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