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慢聲細語:“三月三上巳節,公主、福晉等內命婦都要入宮拜見。臣妾記得晞月為貴妃時,皇上都是讓她接管內命婦拜見的。現在嫻貴妃和純貴妃已在去歲行過冊封禮,是名正言順的貴妃,是否也要如晞月當年普通接管內命婦拜見呢?”

皇後大喜過望:“如此,可要多謝齊太醫了。素心,看賞。”

如懿撫著平坦的小腹,傷感當中亦銜了一絲深濃如鋒刃的恨意,隻是不肯露了聲色:“想來我已二十八歲了,竟然從未有孕,當真是福薄。”她停一停,歎道,“皇後有孕,皇上這麼歡暢,我們總要去賀一賀的。”

如懿隻是含笑,盈盈望著天子道:“臣妾的情意過分微薄,夙起時見皇上在寫詩,您隻說是記念慧賢皇貴妃的,現在大師都在,臣妾便求一個恩情,也想聽聽皇上對慧賢皇貴妃的情義。”

太後的笑淡淡的,彷彿窗外搖擺的花影依依:“我們這位天子,心機可深著呢。不然當年三阿哥弘時是先帝的宗子,烏拉那拉皇後的養子,身份如許貴重,如何就能落敗在了我們天子手裡呢。”

太後點頭道:“當然不輕易。哀家暗裡問過齊魯,如此燒艾,可否保孩子到足月。齊魯奉告哀家,能保到九個月都算萬幸了。到底比不得純妃,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身材。”

意歡聽得這話,暈紅了臉掩袖笑道:“那有甚麼難的。等下回進保不留意,我偷留出半碗給你便是了。”

意歡玉白麪龐出現一絲紅暈,含笑低低道:“承姐姐吉言了。皇上待我情深義重,自從齊太醫請脈說我身材虛寒不易有孕,每回侍寢以後皇上老是叮囑太病院送坐胎藥給我,隻是吃了這幾年,倒是半點動靜也冇有,大抵真是我身子孱羸的原因。”

皇後道:“臣妾想著皇上那日提及時很有思慕之意,以是特地用鹿尾絨毛搓成線縫製成一個燧囊,但願以此提示宮中,固然國庫充盈充盈,天下富庶安康,但後宮不該該養成過分奢糜的民風。越是安然繁華,越該不忘先人創下基業的苦心啊!”

天子行至長春宮外,意歡行了禮道:“皇上,嘉妃有孕三個月了,婉常在邀了臣妾去看她。”說罷便辭職拜彆。

皇後見她如此,亦不覺瞠目:“即便皇上不消,扔了豈不成惜?皇上,您實在是寵壞了舒嬪。”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更多的是一分對勁:“那也是應當的,隻嫻貴妃彆在乎就好。”

素心抿唇笑道:“其他的也罷了,皇後孃娘還親手做了一個燧囊送給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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