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秀女的衣裙是長了些,拖地的尾裙足足有兩指長。白筠筠毫不躊躇,抬腳踩了上去。
蕭珩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將手中奏摺狠狠摜在地上。散開的摺子成了兩截,龍飛鳳舞的紅色禦批格外刺目――無能!
轉念一想,皇上日理萬機,哪有工夫理這閒事。心中正打著小鼓,俄然麵前多出一雙靴子。玄色的緞子鞋麵上,是威風淩淩的龍頭。極其逼真的龍眼與獠牙,透著肅殺的帝王之氣。
白筠筠微微勾起嘴角,這和今後職場上的招聘多麼類似。這些秀女是來招聘的,太後和皇上是招聘官。招聘上了就來宮裡上班,招聘不上則另尋前程。
白筠筠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引得一旁的嬤嬤幾次側目,目光中儘是警告和不滿。
秀女們都為殿選嚴峻不已,得空顧及這一點風波。那秀女見無人看這裡,這才放了心。本身的那點麵子,總算是留住了。
“滾出去!”一聲令下,白岑如獲大赦,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發展著出了勤政殿。
還不等前麵秀女發難,白筠筠主動上去扶了一把,趁機小聲私語:“太後正看著你!”
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年紀,不管髮飾還是穿著,都巧含心機,以圖謀得太後與皇上的喜愛。
蕭珩怒急攻心,難以癒合的傷口成了毒瘡。拖了數月,在早朝上,他沉痾身亡。
幾十名秀女站起家,五名秀女排成一列,由教引嬤嬤領著,順次有序的前去安和宮正殿。
若冇記錯,宿世阿誰女人就是選秀進的宮。蕭珩將折斷的禦筆一扔,起家向外走去。
這大蜜斯呀,是藏拙保命,並非天生木訥。
既然如此,當選概率跟她差未幾。都是以貌取勝,一半一半,牛她個二大爺!
幾日前,桂嬤嬤受命到侍郎府中教誨大蜜斯端方,未曾想這大蜜斯麵上雖呆了些,但是學東西一學就會,並非內裡所傳那般。反倒是府中的柳氏和二蜜斯,雖嬌媚,可透著一副刻薄刻薄模樣。
白筠筠坐在角落裡,雙手交握,坐姿端方。與其她秀女一樣,不成以有涓滴多餘的行動。獨一的自在就是抬抬眼皮子,趁嬤嬤不備,賞識殿內姹紫嫣紅的秀女們。
白筠筠唇角微提,並未迴應。俄然眼角瞥見一抹金色,向中間看去,隻見一名男人站在不遠處正諦視著這裡。那男人身後,是十幾名寺人和龍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