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甚麼金光救人,純屬扯淡。幸虧她扯起來一本端莊,連個草稿都不打,她是想要飛不成?!
那倆宮婢極其自發,話未幾一句,事未幾一分,悄悄候在門外聽候叮嚀。板栗燒的火候極好,白筠筠用宣紙捧了兩捧,一份給門外的倆宮婢,一份留給“把守”她的福公公。
地上跪著的褚朱紫眼睛腫的像核桃,仍在嗚哭泣咽的抽泣。離著身邊的白選侍兩丈遠,恐怕再冷不丁的挨一耳光。昨日那耳光算是白捱了,褚朱紫既愁悶又活力,恨不得扯斷她的脖子。隻要此事翻了身,她必然必然要把這個女人削鼻子割耳朵,做成人彘扔進茅坑。
蕭珩麵色陰沉,極其不悅的掃一眼地上的二人,“此事乾係嚴峻,背後必有黑手。楊婉儀還未醒,白選侍不成脫責。本日起,楊婉儀暫住長春宮,由皇後看顧。太後怒極攻心,竟然氣的一病不起,德妃裴昭容與楚婕妤侍疾景泰宮。”
莫說褚朱紫,就連蕭珩也覺得重蹈昨日場景,卻見白筠筠右手猛地貼在胸口,豎起左手,朗聲道:“此事如果臣妾所為,甘心滾滾天雷劈了侍郎府。”
乾脆要了些蜂蜜,抹在板栗口兒上。火盆裡的板栗劈裡啪啦爆響,板栗味異化著蜂蜜味氤氳在殿中,內心一時有些放鬆。這一放鬆,頓時感受滿身乏力,每一寸樞紐開端痠痛,比之前跑半程馬拉鬆還累。
蕭珩食指敲擊著椅子扶手,麵上好似很有些難辦,最後一拍扶手,決定道:“白選侍在此暗害事件中牽涉嚴峻,本日起幽閉在勤政殿後殿,由寺人總管小福子把守。”
感到天子不悅,小福子忙小聲道:“白選侍要了些板栗,主子便給了。”
湖心島上的行宮內,蕭珩現在正皺著眉頭,臉上陰雲密佈,下一刻是降冰雹還是落刀子,屋內眾妃哪個也不曉得。君威難測,一個個的大氣都不敢喘。
勤政殿後殿?
蕭珩批奏摺有些累,腿腳不聽使喚的今後殿走去。
看那模樣,竟像是老瞭解。
蕭珩轉了身往回走,冷冷道:“白選侍曾言不成白吃朕的飯。本日起,值夜,打掃,服侍筆墨,宮女無能的白選侍一樣也彆落下。”
苦澀苦澀的。
鼻尖傳來一股子香氣,甜而不膩,沁入肺脾。蕭珩嗅了嗅,並不知是甚麼味道,心下獵奇不已。曾有敵國探子用氣味通報動靜,莫非……
白筠筠當晚也住進了勤政殿後殿。房間比紅葉閣裡的大兩倍不止,竟然安排了四個火盆。火盆裡燃的也是瑞碳,無煙又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