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瑞碳,產的極少。市道上不暢通,有錢也買不到。”這碳貴重希少,妃位以上的也不過一人分了兩筐。太後心疼長安公主老是抱病,把景泰宮裡的瑞碳賜給何昭儀兩筐。

“那白選侍是個成心機的,那日我去娘娘殿中送水,聞聲常虹與常青姐姐在打趣,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剛好白選侍在陪著娘娘說話,你可知白選侍說了甚麼?”

另一女子非常附和:“可不?我們娘娘心善。準予白選侍整日在偏殿裡習字不說,還賜給了她一小筐瑞碳。”

女子笑道:“白選侍說,這話純屬正理。天下男人寵妾滅妻者甚多,有哪個是因為小妾做飯比主母做飯好吃的?”

蕭珩內心始終感覺那裡有點堵,卻又說不上來,再加昨夜睡得不好,本日精力有些倦怠。見皇上有苦衷,表情不愉,皇後溫言道:“本日日頭好,皇上可要去院子裡轉轉?臣妾陪您去。”

皇上煩她都來不及。

她進步是真,皇後藉機遇賞她也是真。

白筠筠身著一層薄薄的玫色夏衣,伏在案前謄寫《金剛經》。先前堪比爛狗肉的破字終究像個模樣了,就連皇後孃娘也誇她進步神速。為此,還賞了她小半筐瑞碳。

女子始終未昂首,一筆一劃的照書習字,既青澀,又不見青澀。不知把他當作了誰,女子軟軟言道:“把水放在火盆中間就好。”

這已是第三次夢見她,每次都半夜醒來。肩膀模糊刺痛,蕭珩伸手撫在把柄。後宮風起雲湧,看似平和一片,實則不然。他當然曉得這張龍椅的意義,翻手繁華滔天,覆手生殺大權。而這些後宮裡的女子,哪一個身上也牽繫著家屬運氣。

白筠筠也不強求她明白,殿內有些熱,叮嚀道:“去打盆涼水過來,屋裡太乾。”

紫藤樹下並冇有桌案,亦冇有阿誰女人的身影。

心中猛地一陣刺痛,蕭珩展開了眼睛。殿內燈火暗淡,夜深人靜,哪有阿誰女子的身影。

她是要把日子過成詩啊!蕭珩內心似是被貓爪子撓普通,又疼又癢,難過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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