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媛虛歎道:“年青真是好…瞧著你,總覺著時候過的如許快。”
委宛降落的曲子自她微動的指尖流出,如泣如訴,讓人不由想要立耳聆聽。
我道:“娘娘年青貌美,氣度不凡,何必感慨光陰流逝呢?”
紀昭媛莞爾笑道:“婕妤說話最是討人喜好,整日在宮內悶著,本日看著天氣暖了很多,便來此操琴解悶,倒是讓婕妤見笑了。”
聽著紀昭媛這話,彷彿曆經滄桑似得,但是其入宮不過兩年的風景,卻仿若沉浮多年普通,合法我心中迷惑之時,她又道:“方纔遠遠瞧著,婕妤碰到了安淑儀?”
紀昭媛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我,如水的眸子似月光般溫和。
紀昭媛點頭溫聲道:“多謝婕妤體貼,來時穿的豐富,不礙事。”說罷,頓了頓,又道:“玉緣身子可好些了?”
紀昭媛看著我,平平的眸中出現一絲波瀾,而後含笑道:“本宮在你這個年紀,可做不到你這般寵辱不驚,皇上愛好一小我,總有他的事理。”
我苦笑道:“這人間有萬千人,神靈那裡又能全然照拂,不過是臣妾幸運逃過一劫罷了。”
紀昭媛笑了笑,自嘲道:“光陰催人老,何況是這宮裡的日子,總覺著彷彿過了好久,但是細細算來,纔不過兩年罷了,是本宮胡塗了。”
“有些東西,看似平平無奇,偶然也可成為殺人的利器。”
我微微感喟,道:“臣妾自小長在宮中,見多了宮中的起起落落,如娘娘這般活的實在蕭灑,纔不算孤負了身為女子最好的韶華。”
我謙聲道:“娘娘談笑了。”
我定眼望去,隻見一名清秀淡雅的女子,正坐在亭中,一襲月紅色宮裝,裙褶如雪月光彩活動傾泄於地,淡雅中更添了幾分出塵之氣,恰是沁儀宮主位紀昭媛,曾經的如貴嬪。
我聽出她話外之意,笑了笑,點頭道:“娘娘說的極是,臣妾受教了。”
我聞言不由微微訝然,紀昭媛入宮不過兩年,現在也未到二十歲,如何會收回如許的感慨。
“疇前在敬仁太妃宮中見過她幾次,當時覺著她小小年紀做事倒也穩妥,未曾想竟有這般膽識。”
紀昭媛看著我,道:“婕妤此時便很好,無需再效仿任何人。”說罷抬眼望向火線一片烏黑的湖麵,幽幽道:“mm琴技高深,當屬這後宮第一人,隻是安淑儀夙來自大,難為她還惦記取讓你再彈一曲。”
紀昭媛輕柔一笑,道:“婕妤姿色天然,皎若秋月,又如此淑性茂質,難怪皇上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