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闔上了有些酸澀的雙眼,摟緊了他,道:“臣妾驚駭…”
承琰身子一僵,抱著我的力道更加加大,定定的看著我,低聲道:“不準說如許不吉利的話,朕不準你死,冇有人能夠取走你的性命。”
“小主放心,皇上現在愛重小主,必會嚴查此事,給小主一個交代。”
我心中一喜,忙道:“你醒了?”
宮中品級森嚴,貴嬪身邊的掌事宮女纔可為正四品惱人,玉緣現在也不過是正六品惠侍,如此也算是因禍得福,待將來熬到25歲出宮,若我還未得寵,也可為她擇一門好婚事。
我拗不過她,隻好扶著她坐起,漸漸的將水喝下。
自我入宮以來,玉緣一向用心奉侍我,經我幾番摸索,並未發明她有何貳心,即便我猜想她是承琰的人,然她並未做過任何對我倒黴之事,反到對我經心極力,昨日又不顧傷害擋在我身前,我心中震驚頗大,不管將來如何,總要為她籌算一二。
玉緣點點頭,又問道:“小主方纔說奴婢中了毒…奴婢記起昨日那黑貓俄然發瘋,進犯小主,奴婢貌似被他的利爪所傷…但是,怎會中毒?”
彼時我正睜著眼睛,看著燭案上快燃儘的蠟燭入迷,微暗的燭火收回昏黃的光,一跳一跳的燃著,燭淚已將燭案染紅大片,彷彿在為即將消逝殆儘的運氣哀泣。
承琰聞談笑著點點頭道:“朕還道是何了不得的事,你放心,玉緣忠心護主,即便你不提,朕也會賞她。今早事多,待朕餘暇下來,便下旨封她為正四品惱人,如何?”
隻聞承琰悄悄翻了個身,忽而被一雙渾厚有力的胳膊攬住,承琰一把將我擁進他的懷中,我昂首,他烏黑的眸子正看著我。輕聲道:“如何這麼早就醒了?”
玉緣仍舊在昏倒當中,周正已為她解了毒,她的嘴唇已不似昨日那般烏青,卻仍舊與麵色一樣,毫無赤色。肥胖的身軀躺在偌大的床榻上,如同一片飄落在大海之上的枯葉,清秀的臉龐慘白如紙,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偶爾顫栗幾下。
我與承琰歇在了東偏殿,本來除夕應當守歲,但是出了這檔子事,我已偶然他顧,承琰亦興趣不高,剛過了子時便歇了。
玉緣皺了皺眉,彷彿儘力的回想著昏倒之前的事,好久,麵上暴露一絲惶恐,嚴峻的看著我道:“奴婢想起來了,那黑貓……小主如何樣?有冇有傷到那裡?”
周正已將玉緣體內的毒儘數排擠體內,但是玉緣一向未醒過來,我心繫玉緣,一個早晨幾近一向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