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驚奇不已,承琰,他當真如此麼?他本對我各式防備,但是比來對我的態度越來越讓我迷惑不安,時而感覺他刻毒多疑,時而又讓我打動。這一次更是讓我不測。
亦顏輕聲打斷我:“你可知你昏倒第二日皇上徹夜守著你的事已滿宮皆知,現在你已處在風口浪尖,想避亦是避不開的。”
而我雖精力衰弱,但是昏倒了這幾日,此時也再睡不著了,悄悄的躺在榻上盯著挽起的淡粉色床幔發楞。腦筋裡並不清楚,不曉得想些甚麼。
本來搖擺在湖底的供人撫玩的水草,此時卻成了致命的利刃,我儘力不讓湖水冇過祁澤,卻不時有湖水嗆到鼻口當中。我的認識已有些恍惚,莫非本日我將命喪於此麼?耳邊的聲音變的有些稠濁,彷彿是玉緣擔憂而孔殷的呼喊。
亦顏為我掖了掖背角,又道:“永安王自小便在太後膝下養著,太後對其極是心疼,此次你救了永安王的性命,雖幾乎喪命,但是也可因禍得福,mm定要掌控好此次機遇。”
遠遠瞧著彷彿有人在湖邊,走近了一看,本來是永安王祁澤,祁澤生母早逝,一向養在太後膝下。太後一向以來對他極其心疼,視如親子。
我一怔,正要起家施禮,承琰上前悄悄將我摁住,“你纔剛醒,好生躺著,不必拘這些個虛禮。”
我微微伸開有些發乾的嘴唇,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睡了多久?”
“也隻要姐姐肯如許為我著想。該來的總會來,如果避不開,我亦不會再撤退。”
承琰臉上的笑容一滯,龐大的眸光彷彿要透過我的眼睛看到內心去,“你當真如此想?”
“母妃,你在哪兒?母妃……”
一旁的玉緣眼眶也紅紅的,明顯是哭過。
不知多久,感受腳上一輕,身子被人托起,而我已墮入了無儘的暗中當中。
合法我的思路飄遠,忽而聞到一聲驚呼,再看湖邊,竟不見了祁澤的身影。
我無助的抽泣著,認識漸突變的恍惚,身子輕飄飄的,彷彿浮在半空,又彷彿躺在床榻上。
忽而腳像被甚麼東西抓住,再冇法往前挪動,我心道不好,定是水草纏繞到了腳上,我用儘所剩的力量托著祁澤,身子卻開端向下沉。
容瑾又將這幾日產生的事情說與我聽,那日在我跳下水後,祁澤身邊的宮人及時尋來了四周巡查的侍衛,若不然,怕是我也命喪當日了。
我鬆了口氣,道:“禍兮福所倚,顛末此事,或許皇上對我的防備之心會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