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扶著容瑾朝書房走去。
父王歎了口氣，“她以死相逼，我攔不住她。”
如曦又衝我行了一禮，緩緩步入側殿。
第243章 華州
父王的笑容中含了幾分苦澀，“罷了，統統都是命數，說到底，是我對你不起，若當年我未曾將你送入雲宮，你也不必過的如此辛苦。”
如曦點頭道：“姐姐一人在雲宮不免孤寂，mm幫不上姐姐甚麼，隻能伴隨姐姐。”
如曦眼神望向承琰的書房方向，笑著道：“也許是我年紀小，心機老是此一時彼一時，雲帝賢明俊朗，我瞧著倒是比大將軍威風很多，與姐姐一樣入雲宮為妃，也何嘗不成。”
如曦低聲道：“姐姐過的好便好，華宮的事，是mm不對，母妃她…確切做了傷害姐姐與雨母妃的事…那日我哀思衝昏了頭，對姐姐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姐姐不會怪我吧？”
聽聞父皇過幾日便要來雲宮，以表歸順的誠意。
我憶起母妃曾與我報告的那些疇昔，父王也許是真敬愛母妃吧，隻是身為帝王，獨寵，便會突破後宮的均衡…疇前我不懂，現在倒是明白了，父王隻是癡敬愛著母妃，想把統統他以為最好的都給母妃，乃至忘了本身是帝王，忘了本身有全部後宮要兼顧…
容瑾暴露擔憂的神采，“主子，如曦郡主彷彿與疇前不一樣了，言語間雖對主子非常尊敬，倒是不似之前了。”
我忙清算了衣裝，隨德順去往乾陽宮。
父王暴露一絲豁然的笑意，“不做帝王也好，身上少了很多任務，也少了很多身不由己，現在我身為親王，不必再有三宮六院，不必再去操心均衡前朝與後宮的乾係…”父王說著，眼角竟含了淚意，“我終是能有資格守一人之心，隻可惜你母妃已經不在了…”
我不由輕笑：“她雖變了很多，可在我看來還稚嫩的很，若想與我鬥，還差些火候。”
如曦與我一同長大，我對她再體味不過，她的竄改我豈會看不出，故而嘲笑道：“她視我為殺母仇敵，能如此安靜的與我說話於她而言已是不易，才疇昔兩月，她已比疇前成熟了很多。”
送走承琰後，我扶了父王坐下，月餘未見，父王竟比我回華宮相見時衰老了幾分，兩鬢的發竟全白了，疇前高大矗立的身姿現在已有佝僂之態。
我欠身道：“臣妾給皇上存候，給父王存候。”
父王眉頭舒展，無法與擔憂異化著，“你向來有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