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的容瑾聞言,忍不住道:“娘娘信中隻是扣問了華國雨妃娘娘甍逝的真相,我見娘娘日日哀思,纔再三叮囑你必然要將信送到,好讓娘娘曉得真相,你如何要曲解究竟?”
承琰通俗的眸子彷彿要將我看破,有些煩躁的一下一下撥弄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換作疇前,朕必定不信…”
紀昭媛一貫不睬世事,凡事皆淡然處之,但是此時倒是再不似疇前那般平靜,急喊道:“昭妃,你可知你在做甚麼。”
這句話彷彿一桶冰冷砭骨的水,澆在我的心上,濃濃的絕望讓我心如死灰。
懿元夫人嗤笑道:“事已至此,昭妃也拿不出證明本身明淨的證據,還需證明甚麼?”
懿元夫人輕視的道:“人證物證皆在,昭妃還想證明甚麼?”
惠妃神采擔憂的看向我,有些為莫非:“確切如安貴嬪所說…隻是臣妾覺得昭妃不會做出如許的事…這此中,是否有何曲解?”
那寺人恭聲道:“回皇上,那日昭妃娘娘宮中的容瑾姑姑找到主子,將這封信交給了主子,又叮囑了主子必然要找個靠得住的人去送信,又再三叮囑了主子要謹慎,主子見容瑾姑姑這般非常,又因是寄往華國,以是怕這信有甚麼古怪…故而私即將信壓了下來,思慮再三,隻得稟了懿元夫人……”
紀昭媛淡然道:“你一介主子,天然有害昭妃的來由,隻是若你受人教唆,便另當彆論了。”
說罷,叮嚀宮人去將那信使帶出去。
我淒然道:“皇上預備如何措置臣妾?”
我安靜道:“臣妾封妃那日便已寫了家書,卻在信使那邊截留多日,這麼些日子,誰又能曉得這信有無被動過手腳。”
我眼眶一陣痠疼,強笑道:“多謝紀姐姐此時仍向著我,隻是有些劫數是上天必定,我自是逃不過的,我已心死,任憑皇上措置。”
安貴嬪看向承琰道:“皇上,信使將信交由夫人之時臣妾與惠妃都在,夫人當即便來尋皇上稟明,惠妃也可作證,這信使與昭妃並無交集,若說動甚麼手腳,又如何能仿照出昭妃這筆跡呢。”
那信使聞言也忙道:“皇上明鑒,主子與昭妃娘娘素無乾係,也從無恩仇,並無來由去讒諂娘娘啊。”
紀昭媛神采一冷,涼聲道:“夫人曉得臣妾所指並非此意,此事尚未證明,何需求這般的果斷的為昭妃科罪。”
如果換做疇前,我必會以為惠妃是在為我討情,但是自從曉得她的心機,她的話我不得不細細考慮,明裡是為我說話,但是承琰聞言麵色更加丟臉,目光灼灼的彷彿燃到極致的火焰,“你說不會諒解朕,這便是你付諸的行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