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淡淡道:“可有人思疑?”
佩祥慘白的臉上暴露一絲苦笑,緩緩的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將那紅色的藥瓶握在手中,又昂首看著我,道:“娘娘,此生是奴婢對不起你,如有下輩子,奴婢願做牛做馬來了償奴婢欠娘孃的債。”
我撫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眸下一片冰冷,“現在我隻等著孩子安然出世,其他的,此後漸漸算。”
容瑾看了看我,謹慎的問道:“娘娘,惠妃那邊…娘娘預備如何?”
我的眼神更加淩厲起來,寂然道:“如果有人不肯持續在昭陽宮奉侍,儘可來與本宮說,本宮自會給你找個好去處,可如果明裡服侍著本宮,暗裡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佩祥的了局,便是叛變本宮的了局。”說罷,我看向玉緣,冷冷道:“送佩祥走吧。”
晚間,承琰便命人將佩祥送回了昭陽宮。而我並未措置,隻叮嚀了玉緣為佩祥上些好一點的止血藥,又做了些吃的送了去。
玉緣道:“懿元夫人與娘娘不睦,怕已是闔宮皆知之事,娘娘遭人毒害,不免會想到華儀宮,惠妃向來在人前與娘娘一心,若不是佩祥另有些知己,誰又會往惠妃身上想。”
世人從驚詫中回過神,倉猝叩首道:“主子們必會忠心折侍娘娘,毫不叛變娘娘。”
提及惠妃,我不由又一陣心寒,冷聲道:“既然她自發得做的埋冇,我也全當不知。”
我怠倦的閉眼道:“孩子另有不到兩月便要出世,我也不肯再造殺孽,全當為腹中的孩子積善吧。”
玉緣感喟道:“娘娘現在有懿元夫人到處針對,若再與惠妃撕破臉,全然冇有好處,且惠妃若曉得了,必不會放過佩祥的家人。”
不一會兒,統統的宮人都集合在了殿前的院中等待,事情顛末我已讓容瑾傳了出去,世人也已曉得了佩祥做了何事才遭到這般折磨,看到滿臉傷痕的佩祥,不由嚇的相互而視,無人敢說話。
我看了眼悄悄躺在地上的佩祥,又淩厲的看著世人,“本宮寵遇你們,也並非冇有底線,膽敢叛變本宮,就休怪本宮心狠。”
世人嚇的忙跪隧道:“主子不敢。”
而一貫與佩祥要好的茜寶與采清也不由捂嘴哽咽起來。
玉緣將圓盤端到佩祥麵前,語氣中冇有一絲感情:“娘娘開恩,給你留下全屍,也不究查你的家人,你選一樣吧。”
玉緣從殿中搬出了座椅,謹慎的扶著我坐下。
小品子躬身道:“娘娘如此仁慈仁慈,上天也會庇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