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世人你一言我一語,承琰麵色愈發丟臉,沉聲問道:“你既說當日之事是史常在所為,那幾名宮人此時在那邊?”
安貴嬪有些不屑的嗤笑道:“原覺得皇後入宮,凡事都有人做主了,誰曾想竟是唱了一出竇娥冤。”
說到此處,懿元夫人抬眼看了看與承琰並肩正坐的皇後,隻見皇後蹙了蹙眉,等著懿元夫人往下說。
懿元夫人又看了看承琰,持續道:“錢承諾與史常在接連出事,臣妾更加感覺事情蹊蹺,昨日臣妾去了暴室,拷問了疇前奉侍史常在的宮人,未曾想竟真的問出了些旁的事。”
柳兒跪在地上支撐著身材的雙臂不由顫抖著,“那日錢承諾晝寢後,奴婢出去打水時被史常在攔住,她將奴婢帶到了殿後無人的角落,給了奴婢一包銀子金飾,要奴婢讒諂錢承諾,如此背信棄義之事,奴婢開初並不承諾,可史常在又以奴婢的性命威脅,又道事成以後便將奴婢調到她身邊奉侍,奴婢驚駭之下,隻得從了她…第二日史常在依著打算邀了錢承諾前去吃茶,又用心給錢承諾看了那玉快意,錢承諾歸去後,史常在又命人偷偷將玉快意交給奴婢,奴婢趁著錢承諾不備,將玉快意放在了寢殿的枕頭下…厥後史常在請來皇後孃娘與惠妃娘娘,搜了錢承諾的寢宮,天然搜出了那玉快意…奴婢又照著史常在交代的話,在皇後孃娘麵前誣告了錢承諾…”
見承琰亦麵帶疑慮,懿元夫人正色道:“還請皇後包涵,並非臣妾矯飾不肯說,隻是事關皇後孃娘嚴肅,臣妾不敢冒然說出。”
那柳兒許是心中驚駭,一番話說的囉嗦了些,倒是使得承琰的麵色愈發陰沉。
懿元夫人不慌不忙道:“臣妾已將他們帶來,此時在鳳鸞宮外由侍衛看管著。”
章嬪亦介麵道:“臣妾當日也覺著錢承諾不似那般奸猾之人,原是受了這等委曲,好端端的一小我,真真是可惜了…”
為首的宮人便是那日來鳳鸞宮稟告史常在失落一事的宮女,隻見其低垂著頭,顫聲道:“錢承諾當日,確切未曾盜竊小主的玉快意,是小主打通了錢承諾身邊的柳兒,命其偷偷將玉快意放入錢承諾的寢殿中,又交代她在皇後孃娘麵前誣告錢承諾,當時奴婢就在跟前,厥後錢承諾他殺後,小主便整日憂心東窗事發,夜夜不得安寢,精力也委靡不振…怕是難受煎熬,才投了湖…”
世人不知何事,一來也確切獵奇,二來多數新入宮的妃嬪又為著見承琰一麵,隻在鳳鸞宮等著,一時無人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