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事,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雲千雪混不在乎的平淡開口。
此時薑子君已經解了簽兒來尋雲千雪,這會兒走近了瞧著雲千雪神采不好,不由道:“你但是累了?方纔瞧見個你與個老婆子說話,是做甚麼呢?”
綠竹神采變了幾變,自是心有不悅,正預備開口斥責宋明瑟兩句。雲千雪倒是不覺得意的笑了笑,輕緩的開了口,“柳女人既是才高之人,心氣兒未免也高。她也是值得去細細遴挑選選夫君的才子,倒無可厚非。”
雲千雪笑了笑,曼聲道:“這天機是玄之又玄的事兒,壽數天然也是奧妙非常,誰能等閒的參透,便是老婆婆你也一定能說的明白。不是有言道‘事在報酬耳,彼朽骨者何知’?”
雲千雪如何瞧不出柳依依對霍延泓的殷勤,可瞧出來又能如何,柳依依的心機,她又如何乾與得。他正想著,卻見在宮中的小回子急慌慌的走了過來。她內心一凜,想著小回子竟出了宮,隻怕宮中出了甚麼了不得的事兒。
綠竹瞧著雲千雪神采變了幾變,忍不住欣喜她道:“主子,您可彆聽這老太婆渾說。甚麼天煞孤星!若主子是天煞孤星,隻怕宮裡的那些娘娘、小主早就鬨得前朝後宮皆知了!還用得著她這一個江湖騙子危言聳聽?”
這老太婆很快上前握住了綠竹的手臂,極細的摸了摸,幽然道:“女人,你這二年恐有血光之災,務必積福積善,自求多福!”
雲千雪把內心關於天煞孤星的那點子憤激如數收了起來,抿唇和悅一笑,“宋女人怎的冇同快意郡主一道出去逛一逛?”
綠竹聽了這話,頓感不詳,氣的是七竅生煙,頓時甩脫了她的手啐道:“呸、呸、呸!為老不尊的江湖騙子,竟會說些危言聳聽的話。本女人倒是向來冇傳聞過這觀音廟裡另有給人摸骨算命的買賣!隻怕是個老騙子忖著觀音誕辰人多,招搖撞騙罷了!”
綠竹極是討厭的盯著她,怒道:“你既這般準,那便說一說這血光之災是何時何地,又是因著何事?”
雲千雪心中極是沉悶,全不想理睬她。那老太婆聽她不再言語,又道:“這天煞孤星並非立時就能孤克六親死八方。這刑剋也有個前後,終歸逃不了孤傲終老的命數。倒不如早些放下執唸的好。”
雲千雪被她說的發展了一步,內心帶著說不出的惶恐,怦怦直跳。
宋明瑟當即紅了臉,忙忙岔道:“再說柳女人,娘娘有何必說到臣女的身上。”宋明瑟提步進前,靠近了雲千雪小聲的提示她道:“娘娘,臣女常常跟著表哥,在京中的各種宴席之上與柳女人也有打仗。她常日少言寡語,任旁人如何靠近,她多數都是不屑一顧。明月樓以後,臣女忍不住想。懷王既不是紈絝後輩,又不是那等不學無術之人,皇室的身份又豈能婚配不上她的。可她也不將懷王放在眼裡,她這般,隻怕心機更……”宋明瑟語頓,並冇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