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暖了這半天,身上的寒氣儘數都散了。他薄唇上帶著歉疚的笑意,走到床邊。雲千雪也很知情見機的靠在了他伸開的度量裡。
霍延泓搖了點頭,道:“睡幾個時候也就夠了,有你在,哪兒另有那麼多的覺。”他抱著雲千雪,雙眼看不敷似的,道:“今後朕再不與你分開了,我們到哪兒都在一塊兒。”
霍延泓立時蹙了眉,低低道了一聲“不好”。瞧著雲千雪極當真的望著他,他便牽唇,當真說道:“你生的美,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必然是都雅的。如果女兒生的像朕,今後可要如何嫁人?”
“返來這半天,纔想起清平來,不看也罷!”雲千雪不覺戲謔的開了口。
雲千雪臉上微微發熱,忙推著他的胳膊道:“好好的睡覺,做甚麼又來鬨我?瞧著還未到用膳的時候,你再眠一眠。”
霍延泓這會兒也不急著將大氅脫下來,隻站在一個暖爐旁,看著那膳單道:“拿著分娩那日的膳單做甚麼?”
薑子君笑道:“皇上跟臣妾計算個甚麼勁兒,皇上是男人,又是天子,該包涵臣妾這個小女子。皇上既是想曉得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讓乳母抱來瞧一瞧便是了!”
霍延泓將那膳單遞給李香薷,揮手讓屋子裡的人下去,獨留雲千雪與薑子君二人說話。一邊解開大氅,一邊在暖爐旁烤著,道:“朕才從內裡出去,身上涼的很。怕給你過了寒氣。”
雲千雪和順一笑,曼聲解釋道:“哦,不過是吃著那日的幾個菜好吃,與夫人唸叨了幾句。又忘了菜名兒,夫人便讓人尋了膳單過來。”她語頓,又是依依含笑,“這麼快進京,想必路上趕得辛苦。還不快坐一坐,站著做甚麼。”
霍延泓卻一本端莊的說道:“現在又冇有旁人。再者,朕與你兩人的事兒,旁人笑話便笑話去。”他說著,緊緊將雲千雪攏在懷裡,又是吃吃的笑著,不開口的道:“真好,青萼,朕向來都不敢想,能像本日如許。”
雲千雪含笑,忍不住獵奇的問道:“你如許趕路,那隨行的妃嬪……”
霍延泓倒是俄然抱著她翻身躺下,閉了眼睛道:“朕現在困得很,有甚麼話,讓朕抱著你眠一眠再說。現在抱著你在懷裡,朕內心才結壯了一些。”
雲千雪麵上非常難堪,微攏了攏鬢邊垂著的髮髻,嘲弄道:“也冇讓你就邇來坐著,那中間不是有坐墩麼,拿來坐在炭盆邊兒,漸漸兒的緩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