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君不覺得然,笑嘻嘻的說道:“皇上纔不會跟臣妾計算這些呢!皇上的氣度海納百川,哪兒會像臣妾這般,心眼兒小的像針尖兒一樣?”
雲千雪內心泛著暖意,隻道:“哪像你說的那般,冊封另有那麼多的算計!”雲千雪說著,不覺摸了摸五皇子的麵龐兒,笑嗬嗬道:“是喪事兒一樁接著一樁,皇上歡暢罷了!”
霍延泓來往於前朝、內宮當中,竟是鮮見的雨露均沾。隻不過此中恩寵,又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霍延泓哈哈一笑,“旁人也就罷了,你們是必然要跟著去的。”
霍延泓曉得李香薷的醫術,嗬嗬一笑,“如果元妃安然,朕必然好好賞你!”
三月末、四月初,眼瞅著元妃分娩期近。長樂宮裡,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從入口的東西,惠分娩時要用上的衣衫被褥,乃至是盛裝熱水的銅盆,也無不謹慎而謹慎。乳母、穩婆、太醫如數都住進了長樂宮儀門邊兒上的耳房內值守,隻等著雲千雪分娩。
霍延泓昔日裡向來都是安閒不迫,淡定自如的模樣,便是泰山崩於頂也是麵不改色的人。現在竟是搓動手,憂心忡忡道:“早出來不好,過了日子出來也是不好!我是怕你受疼刻苦,也是擔憂這孩子。我們這孩子可健不安康,安不平穩?”
雲千雪撐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樂嗬嗬的說道:“也真不怪你總說她促狹,現在你如果不帶著她,可釀用心眼兒小的像針尖兒一樣了。”
冊封的旨意纔下來,薑子君帶著雲珠、君煥、抱了五皇子來合歡殿陪著雲千雪。乳母帶著雲珠與顏歡、君煥在後院裡玩兒。薑子君便是陪著雲千雪在內殿說話。
雲千雪微嗔,道:“你們兩個說嘴,做甚麼把我也帶出來!”
霍延泓側眼睨了她一眼,本身斟了一杯水,放在唇邊喝儘了,才悠然道:“方纔德妃排揎朕,不帶你去。”
天子這幅模樣,是禦前的人頭一次瞧見。前後已經有了四個孩子,霍延泓卻彷彿頭一次當父親普通,懷揣著無窮的衝動。
霍延泓為著六皇子,本來就是龍心大悅,隻是雲千雪橫攔豎攔的,恐怕六皇子過分點眼,甚麼都不讓霍延泓去做。
薑子君挑了挑眉梢,利落的笑道:“你也不必安撫我,我內心但是稀有兒的很,是誰讓皇上內心如許歡樂的。我可聞聲禦前的宮人叨咕,說是皇上歡樂的,這幾日走路,是恨不能一蹦三丈高。便是禦前的宮人當值時冇留意,碰灑了茶杯,皇上也不過是笑一笑就了事了!現在禦前的宮人,是個個兒都唸叨著元妃娘孃的好呢!”薑子君語頓,伸手將六皇子抱在懷裡,笑眯眯的問道:“啊你說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