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曉得王家是如何開罪的嗎?他們家也是有免罪金牌的,皇上嘴上說是將王家發配,可半路卻冒充匪盜滅了王家滿門。皇上隻怕與先皇一樣,一心要打壓士族。我們顧家,實在是首當其衝!本日這樁事兒生出來,隻怕皇上又要藉此來打擊顧家了!”顧臨怡嚴峻兮兮的盯著顧文儒與顧臨甫臉上的神采。
顧文儒不由怒聲辯駁霍元慈道:“珞兒當初是為了顧家與蘇家聯婚。在這,長公主現在嫁入了比皇室寒微的楊家,長公主便也不配這公主的身份了。”
顧文儒聽了這話,微微有些恍忽,想也不敢多想,脫口道:“現在西北戰亂已經評定,詰安身為大齊的臣子,做甚麼都是該當,不敢請賞。微臣如本年事已打,在朝政上多少也有些力不從心,還請……”
霍元慈仍舊執迷不悟的說道:“不!你彆說得彷彿我是不知好歹,恩將仇報的白眼兒狼。你纔是,你纔是忘本的那小我。生你下來,為你籌算的,到底是我們的親生母後!”
霍延泓涼涼一笑,“母後當年在宮裡,端的是虎狼環飼。文妃、榮妃,哪一個都不好招惹。她要保著你我二人,不免有些淩厲手腕。何況,當年,也是景懷皇後對不住母後在先。母後數年來,也一向護住了顧家的繁華。再如何,那都是上一輩的恩仇。皇姊為何偏要如許害母後!”
“起來吧,朕曉得,此次顧家與楊家均為牽涉進這樁事兒裡。顧氏的罪惡,自是她本身的。此番勤王與詰安在西北立下的軍功,自不會因為顧氏的胡塗抵消。”他說著,緩緩起家,用冇受傷的那隻手,親身去扶顧文儒。神采很靠近暖和,道:“朕的江山社稷,還要希冀著孃舅與詰安。詰安與朕又是一塊長大的表兄弟,朕自是信得過的!”
顧文儒麵色陰沉,氣的橫眉立目,厲聲喝道:“孽障!顧家冇有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女兒!”
霍元慈嘴唇顫栗,神采是青白交集,聽完這話,痰氣上逆,氣的雙眼一番,直直的暈了疇昔。立時有人上前,將霍元慈拉了下去。
顧臨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仍舊不斷念,當即跑到顧臨甫的跟前道:“父親是胡塗了,可,可你總冇胡塗!”
顧文儒話音未落,卻聽內裡響起清脆的女聲,那聲音沉沉有力。霍延泓曾禦賜給薑子君一把先斬後奏的寶劍,現在雲千雪細諦聽著這聲音,一下便辯白出來,說話的女子是薑子君身邊的黃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