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貴嬪掩唇一笑,道:“嘉妃纔是打啞謎呢,這回事兒、那回事兒,給臣妾聽得都懵了。”
嘉妃現在低聲的叨咕著,“如此算來,和敬夫人算是一個。再有,顧妃、賢妃、敦妃?還是舒昭儀,旁人也就罷了,如果舒昭儀,本宮第一個便是不平的。”
王茜縈抬眸盯著誠貴嬪半晌,見她恍若無事,神情一向是平平無波的,內心不由升起一股子奇特之感。卻並冇有言語出來,而是沉默垂首,不發一言。方纔誠貴嬪這話倒是讓她俄然想到了甚麼,當即便溫馨的細細捋起思路來。
嘉妃目工夫冷的沉默著,誠貴嬪與王茜縈在一旁岔了話頭,提及去木蘭行圍的事兒,她也冇有搭言。直過了大半個時候,王茜縈與誠貴嬪不安閒的起家向嘉妃告彆。而嘉妃,還沉浸在方纔的言語中不能回神。
誠貴嬪銜著淡然的笑意,“臣妾還當是甚麼事兒呢!前朝提起立後的事兒,與臣妾又有甚麼相乾,這麼些年,也不是頭一遭說這話了。全當刮過耳邊的風,一聽一過也就罷了。”
嘉妃連連點頭,讚她道:“可算明白了一回!”
嘉妃聽誠貴嬪提起孩子,臉上的神情立時有些冰冷。咬牙,恨恨道:“該死的雲氏,賤人!”
純貴嬪含著淺淡的笑意,韶麗的麵龐,被下午的陽光映出一絲暖和又溫馨的淡淡金色。她偏頭想了想,笑嗬嗬道:“端看嘉妃姐姐是如何想的,若說是有深意也成,說冇有深意也使得。”
誠貴嬪也不避諱,隻是端方的一笑,道:“起過心機是一回事兒,真想又是彆的一回事兒。臣妾可不肖想,也不惦記。反正那麼些人在前麵呢,我們大齊,甚麼時候出過庶族的後妃?”她話中模糊透著些無法,倒是極有事理。
王茜縈聽著誠貴嬪這番話,輕垂如羽扇普通的睫毛不由微微顫抖。彷彿模糊抓到了甚麼東西普通,昂首又是一番詳確而謹慎的打量起誠貴嬪。可誠貴嬪還是一如方纔那般安然的模樣,半點兒異色也冇有。那可惜,也是純真的可惜罷了。
王茜縈垂眸,道:“我覺著皇上此番將我們這些人都帶去木蘭,隻留下與雲氏一貫敦睦和敬夫人,許是彆有用心。”
誠貴嬪聽著王茜縈的話,忍不住“呀”的一聲,歎道:“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彆是皇上怕我們這些人留在宮中,會暗中侵犯雲氏吧?”
王茜縈抬首,和婉的開口,聲音輕柔的和緩道:“現在雲氏已經被貶為庶人,何況我瞧著那夏宴說話閃閃動爍,雲氏也一定曉得嘉妃姐姐有孕的。今後隻怕另有相處的時候,姐姐當著皇上的麵兒,務必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