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我們還是從速往蓬萊洲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露在一旁小聲提示了裴似棠一句。她是內仆局撥過來的宮女,天然比裴似棠身邊的親信要溫吞謹慎謹慎一些。
周倪臻強忍著,提示裴似棠道:“裴小主,一會兒就是端陽晚宴。小主這會兒如果掌了妾身的嘴,怕是太後、太妃瞧見都欠都雅吧!”
這“姨娘”二字咬的極重,刺的周倪臻內心一顫,麵上也是冷滯生硬下來。雙肩忍不住顫抖,瞧著便是被氣的不輕。可念及裴似棠的身份,她自不能不忍氣吞聲,當即垂首,“妾身是蘇府的側夫人。”
周倪臻聽著傅嬪這話,清楚就是故意要幫著本身,亦發大了膽量,哭訴道:“妾身與珮雙走著,實在是冇瞧見裴朱紫。等瞥見的時候,妾身與珮雙立時向裴朱紫問了安。可裴朱紫不知是為了甚麼,剛一見麵兒就要打人!妾身早就向裴朱紫稟明,怡康貴太妃在長信宮等著妾身,可裴朱紫聽也不聽!妾身雖說不是皇上誥封的夫人,卻也是得了太後的恩旨才進的宮呐!”
傅嬪笑睨了裴似棠一眼,更加火上澆油的說道:“裴朱紫你也太果斷跋扈了,你罰側夫人也就罷了,還敢對怡康貴太妃不恭敬麼?”
敦肅夫人垂首,看了看周倪臻的臉,轉頭叮嚀本身身邊的宮人道:“去請個太醫來給側夫人瞧瞧,這臉上的傷怕是冇法兒插手今晚的筵席了。”宮女忙訥訥的應下,快步奔著禦病院而去。
周倪臻心頭有氣,勉強咬牙道:“方纔在合歡殿,元妃娘娘也稱呼妾身一聲側夫人。裴朱紫再大,也大不過元妃娘娘。何況,妾身進了蘇府,也是元妃娘孃的恩情呢。”周倪臻仰臉,不卑不亢的凝眸望著她。
裴似棠聽著周倪臻搬出來元妃來壓她,是亦發氣不打一處來。倒也不動氣,而是冷然笑著,微微眯目挖苦的說道:“冇皮冇臉的纏著元妃賞下恩情,又是妾氏的身份從側門入得府。周姨娘也真美意義如許說!”
珮雙目睹著自家女人要虧損,如何能讓,當即橫在周倪臻的身前,提示裴似棠道:“裴小主,怡康貴太妃這會兒還等著側夫人去存候,也不是甚麼要緊的大事兒,您在這裡打了人,隻怕相互臉上都不多數雅吧?”
裴似棠自不平氣,兩頰氣的鼓鼓的,道:“夫人,錯的又不是我!清楚就是……”
周倪臻被裴似棠這般淩厲的模樣震的微微有些發楞,怔忪著道:“我,妾身,妾身當真冇瞧見裴朱紫的儀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