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臉上的神情亦發丟臉下來,額上頸上青筋暴起。怒不成遏的鄙夷著誠妃,如鷹普通的鋒利眼眸,似是能將人穿透普通。
霍延泓見他抱著誠妃痛哭流涕,頓覺心煩不已,若他不提顏歡,或許還能叫霍延泓有三分的心疼。現在提起顏歡,隻讓霍延泓想起最鐘愛的女兒短命,心中悲哀,更恨極了懷疑最大的誠妃,當即回顧與尹航道:“把四皇子領下去!”
薑子君不疑有他,猜想著緩緩說道:“想是為了四皇子?又或許,想來想去,心覺局勢已去。”薑子君見雲千雪滿麵疑色,沉吟著道:“若說是旁人栽贓讒諂,那采芷倒是她的親信,她招認的話與容氏所作所為又無甚初入。當初可不是她讓四皇子帶著三皇子與白狐戲耍的?再申明揚也已招認,想來不會錯的!”
容佳鈺眉心突突的跳著,擋在四皇子的身前,連連遮著四皇子退後。四皇子也嚇得了不得,一雙手緊緊拉著容佳鈺的衣衫,道:“為甚麼要抓我啊,父皇,兒臣犯了甚麼錯嗎?”
霍延泓全不睬誠妃的這番話,更不與她多言語,抬手向著幾個太醫招了招,一語未發。
薑子君站在殿閣前的迴廊中,瞧著那花兒開的恰好,內心驀地一喜,笑嗬嗬道:“現在抓出背後拆台、害人的真凶,我們今後的日子也能鬆快一些,不然老是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雲千雪雙目圓瞪,瞧著容佳鈺出了大殿冇天玄色的背影,忍不住緊緊咬唇。霍延泓見她麵色慘白,忙握住她的手,軟聲安撫道:“青萼,你放心。我必然查清楚,都是誰害了我們的女兒……”霍延泓語頓,雙目一冷,森然開口道:“朕要將這些人五馬分屍。”
誠妃哭個不住,四皇子瞧見這架式,亦是被唬的哭聲不竭,道:“父皇,母妃冇出錯,母妃冇有出錯。兒臣是得了天花的,兒臣得過天花。是不是因為兒臣冇同顏歡mm一起去了,父皇才說兒臣冇得過病?”四皇子聲音清脆,哭聲極是鋒利。
霍延泓聽的這話,隻覺著不能解恨,怒道:“賤人害死了朕的顏歡,三皇子,還還得元妃小產,實在死不敷惜!”霍延泓停頓,又厲聲道:“容氏暗害宮嬪,傷害皇嗣,真要將她五馬分屍,挫骨揚灰。教出如許暴虐的女兒,實乃母家之過。容家高低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張祺瑞道:“主子細細查問了守門的幾人,今兒早上送早膳出來的時候,她們隻當誠妃娘娘還冇起家。主子去宣召的時候,人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