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氣的直咬牙,卻也當真不敢再動一下,再多說一句話。隻將那滿腔的憤懣,悉數的嚥進了肚子裡。
黃槐瞧著薑子君的狠厲模樣,抿唇一笑,乾脆利落的說道:“奴婢就曉得您這性子,必定不能等閒饒了嘉妃,就算不能定罪,恐嚇恐嚇也解氣!”
秦妍聽著薑子君提起大皇子之死,那眉心狠惡的一顫。抬眼,儘是迷惑的看向和敬夫人,反覆了一聲道:“人蔘蜜片?”
聽了這話,薑子君是半分也不信,道:“他做甚麼要給你補身子的東西?”
薑子君看也不看顧臨怡,而是直直的盯著嘉妃,將那劍端平了,從麵前坐著的一眾後妃麵前超出,邊走邊道:“既然有人敢對清平公主打主張,起了心機。我隻怕背後裡另有人會蠢蠢欲動。以是想讓諸位都明白,在內心務必衡量清楚。誰敢胡塗油蒙了心,起了不該有的心機,一旦讓本宮發明。這一劍號召上去,你另有命冇有!”薑子君說著,那劍尖兒已經滑到了嘉妃的麵前,指著嘉妃是一動不動!
薑子君揚眉,傲然回視著舒昭儀,道:“冇有如何一說兒,今兒個把你們都叫來,是將這件事兒奉告給諸位姐姐、mm曉得,也是為新入宮的mm提個醒兒。”薑子君說著,緩緩的起家。抬手,自王振的手中遲緩的抽出那柄劍來。那劍出鞘聲長長的尤其清冷刺耳。
張嬤嬤是三十歲的婦人,端的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模樣生的也周正,比起旁的乳母更受看一些。聞聲薑子君這麼一問,張嬤嬤立時紅了臉。緊緊的咬唇,半晌纔開了口,道:“石公公是奴婢的對食。奴婢入了*府,也是不能等閒出宮的。以是,以是就和石公公……”
可薑子君不消想也明白,這事兒是奔著誰去的。或者說,這背後的人,早就已經尋好了替罪羊。
薑子君眼波一揚,麵無神采道:“且看你如何說吧!”
薑子君斜睨了嘉妃一眼,這纔回身,收了指著嘉妃的劍,遞給宮人讓入了鞘,再重新放歸去。
薑子君嗯了一聲,道:“賢妃應當清楚其間的短長,很多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石公公被帶進傾香殿的時候,尚不知出了甚麼事兒,一瞥見張嬤嬤和散落了半下的人蔘蜜片,便是甚麼都明白了。當下也不等薑子君多問,便是極是乖覺的認罪道:“主子都說,主子都說,請娘娘恕罪,留主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