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承諾一聲,離了碧琳館,她並冇有四周尋覓,而是徑直來到延禧宮外,將食指放在唇下,輕吹了幾下口哨,不一會兒,一道黑影從宮頭撲下,落入阿羅懷中,恰是唐九一向冇有抓到的高興。高興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舔著阿羅的手指,把後者逗得咯咯直笑,“好癢啊,高興不要舔了,好癢。”
高興聽話地伏在地上,任由阿羅剪去她身上的毛,阿羅並冇有專剪一處,而是分分開來,如許一來,彆人就冇法從高興身上發明甚麼較著的陳跡。
“奴婢明白主子的表情,如果主子這裡不需求奴婢服侍的話,奴婢現在就去將貓毛取來。”
彩綾對勁地放下梳子,轉頭道:“唐九,讓你找的貓毛找到了嗎?”
阿羅謹慎翼翼地用帕子包了那些毛髮後,拍了拍高興的腦袋道:“好了,快出來吧,我也該歸去了。”
唐九訕訕一笑,道:“主子恕罪,臨時還冇有找到。”
阿羅朝彩綾行一施禮道:“主子恕罪,奴婢並非成心遲延,隻是若隨便作一把棗木或是桃木梳,隻怕冇法取信於皇上。畢竟純嬪乃是六嬪之一,以她的身份,又如何會送一把便宜的梳子給那拉氏呢。”
唐九趕緊道:“主子冤枉啊,主子一向在尋覓貓毛,隻是那隻叫高興的貓,不是躲在延禧宮就是跑的緩慢,主子一向逮它不到,至於其他的貓,皆不是純黑的,就算逮到了也不能用啊。”
蘇氏用心勸道:“mm,她現在已是常在了,你還總提之前的事做甚麼?”
金氏小指上的玳瑁護甲劃過捧在手中的暖手爐,收回“叮”的一聲輕響,“如此冇有誠意的禮,不可也罷。”
金氏挑起細細描畫的遠山眉,嘲笑道:“綾常在好大的架子,見了本宮與純嬪,連禮都不可一個。”
“真是冇用。”彩綾喝斥了一句,道:“我不管你用甚麼體例,必然要抓到那隻貓,取下它身上的毛髮。”
彩綾不太歡暢隧道:“二旬日,不過是一把梳子罷了,如何要這麼久的時候?”
彩綾想想也是,道:“好吧,二旬日就二旬日,這段時候,你與唐九就細心一些,任何端進碧琳館的吃食都用銀針試過,以免又像前次那樣。”
彩綾暗自咬了牙,屈膝道:“臣妾給純嬪娘娘存候,給嘉嬪娘娘存候,二位娘娘吉利。”
彩綾接過阿羅遞來的沉香木梳,公然髮梳做工精美,雕工細緻,再加上其本身的材質,實在是一件可貴的佳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