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事到現在,天花一事並未有定論,但那拉氏一番話卻在看似偶然當中下了定論。
一箭雙鵰,這纔是她的目標。
這番話堵得那拉氏啞口無言,臉上訕訕的有些下不來台,好久才憋出一句,“統統還是等查明本相再說。”
對於這統統,胤禛隻要一個字,“查!”
“也罷。”胤禛沉吟半晌承諾了她的要求,同時讓容遠務必保淩若安然無恙。
可愛她無聲無息就佈下結局,等本身查覺時已經無處可逃。即便她現在當眾指那拉氏害她,也不會有人信賴,反而會以為她得了失心瘋,歹意誹謗。
見胤禛望過來,那拉氏趕緊跪下道:“那些素錦妾身早在數月前便讓翡翠悉數送來了流雲閣,含元居中並無殘剩。”
年氏嘲笑,毫不包涵隧道:“姐姐天然是菩薩心腸,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姐姐如何敢包管旁人也與你普通?若查出來此事確為瓜爾佳氏所為,姐姐是否與她一同擔這個罪?”
“妾身當真冇有。”瓜爾佳氏不睬會她,隻一昧望著胤禛,神采哀慟,發間珠翠在叩首時碰到堅固的青石地叮叮作響,本該清脆動聽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卻淒冷悲慘,如同不知為誰而鳴的喪鐘……
“她無子,天然不想彆人膝下有子。”年氏不屑地一笑,轉眸對胤禛道:“王爺,此事已經瞭然,瓜爾佳氏心腸暴虐,蓄意暗害皇嗣,該當奪其位份,然後圈禁宗人府。”
胤禛低頭,眼裡有令瓜爾佳氏絕望的冷意,“事到現在,你還口口聲聲冤枉,全無一絲悔意。雲悅,你太讓我絕望了。”說到此處,強行按捺的怒意在一刹時澎湃而出,一腳踹開瓜爾佳氏,正待發落了去,目光一向落在小衣上的淩若忽地開口道:“王爺,可否讓妾身細心瞧一瞧那件小衣?”
胤禛略微一怔,他倒是未曾重視這些,當下命狗兒去將高福喚來,他是府裡的大管家,凡府中所用之物他那邊皆有詳細記錄,是為錄冊,隻要將錄冊調出來一閱便可見分曉。
她心中清楚,這件事是有人經心所佈的局。一向以來她都感覺奇特,那拉氏明知她存了叛心卻不聞不問,初時隻道是那拉氏曉得她命不久矣以是懶得過問,現在倒是明白了,她從未籌算放過本身,隻是在等一個更加合適的機遇罷了!
她的話很快獲得流雲中間人的證明,在表示那拉氏起來後,胤禛將目光轉向瓜爾佳氏,帶了幾分歉疚道:“你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