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正渾身一激靈,趕緊叩首道:“微臣謝主隆恩!”
高氏剛鬆了一口氣,聽得此言,臉頰不由得一搐,道:“皇上,明顯是嫻妃害了臣妾的孩子,您為何反而重罰文竹?”
“江寧。”弘曆反覆了一遍後,點頭道:“前幾日,朕接到西北奏報,軍中太醫因為年紀老邁,告老回籍,就由你去代替他吧,明日就解纜,朕會賞你雙倍俸祿,以茲嘉獎!”
在顛末尚跪在地上的莊正時,弘曆停下腳步,冷聲道:“你進宮之前,原在那邊行醫?”
高氏現在哪有表道理睬,寒聲道:“你先下去。”
不知為何,弘曆這句話另有阿誰眼神,令高氏心中大駭,彷彿……彷彿弘曆並未曾真正信賴她。認識到這一點,哪怕僅隻是一個猜想,也足以令高氏顧忌,不敢再言語。
莊正無法,隻得退了下去,文竹在將其他宮人遣下去後,跪下道:“奴婢該死,但奴婢當時真的被皇上嚇壞了,乃至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並且……並且奴婢感覺皇上對您始終存有狐疑,莊太醫的事,彷彿也是衝著主子您來的。”
文竹想了一會兒道:“事已至此,急也冇用,主子您還是先養好身子。彆的……奴婢去一趟翊坤宮,將這裡的事奉告純嬪娘娘,看她有冇有體例。至於那五十杖……”她眼角抽搐隧道:“等奴婢返來後再領吧。”
“是,臣妾辭職。”在明玉與瑕月接踵分開景仁宮後,弘曆看了高氏一眼後,道:“朕另有很多奏摺未批,他日再來看你,你好生安養。”
莊正千萬想不到弘曆會俄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整小我都呆住了,弘曆眸光一沉,涼聲道:“你不謝恩,莫非是想抗旨嗎?”
高氏瞥了她一眼,神采凝重隧道:“本宮也有這個感受,以是本宮現在感受心很亂,這步棋,走的一點都不好。文竹,你從速替本宮想想,現在該如何辦纔好?”
“應當……”弘曆冷聲道:“這類事情,關乎性命,豈能由著你本身測度,的確就是荒唐!”
弘曆看了高氏好久,道:“慧妃,統統……就到此為止吧。”
“臣妾衝動?”高氏嘲笑一聲,憤恚地舉高了聲音道:“皇上都思疑臣妾了,還反過來詰責臣妾何故衝動,皇上不感覺好笑嗎?”頓一頓,她又道:“臣妾曉得,皇上現在是思疑臣妾,感覺臣妾所言非實,乃至思疑臣妾的孩子不當,故而嫁禍給嫻妃。”
莊正趕緊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本來是在江寧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