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皇後會至心對本宮好嗎?”茶是用沸水沖泡而成的,熱意不竭地從茶盞內壁排泄來,令手指有一種握不住想要將之拋棄的感受。
聽到淩若的問話,水月怔了怔,下一刻,她與水秀便齊齊搖起了頭,開打趣,皇後不害主子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還想要她對自家主子好,那的確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除卻年氏以後,淩若另有另一重擔憂,此次回宮,太後對她本來就不滿,不過是念在胤禛的麵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拉氏去請封,隻會令太後對她更加不滿,直至有一天,連胤禛也壓不下去……
至於通州的事,目前為止,並冇有證據證明是年貴妃所為,至於她本身則以為皇後的懷疑更大一些。
但是年氏分歧,在王府時是側福晉,掌府中大權;胤禛繼位後她被封為貴妃,助皇後協掌六宮,在統統後妃中一向是最對勁的,從冇有過真正的得寵。
從嫁進王府的那一天起,年氏就一向是最對勁的,十九年間,多少人沉沉浮浮,就是淩若也幾番起落,彆院,宮外,哪一次不是傷害重重,各式算計再加上運氣纔有本日的返來。更多的人是倒下後就再也冇有機遇爬起來,比方李氏,比方葉氏,又比方佟佳氏。
如許的順利雖不至於令她目空統統,卻讓她一向自誇高人一等,嬌縱不肯伏輸,固然在她上麵另有皇後,但那是胤禛奉先帝命所娶的嫡福晉,是正妻,除非那拉氏被廢,不然她永久不成能越疇昔。以是,她能夠忍耐向來不得胤禛寵嬖的那拉氏,卻絕對不能忍耐厥後居上的淩若。
手指被燙得久了,有些麻痹,有一絲紅意從指腹一向延長到指甲處,淩若低頭看動手中的茶盞,氤氳的茶霧從盞蓋邊沿緩緩透出來,逸散在氛圍中。
見她已將話說到這份上,淩若曉得本身再說甚麼也無用,隻得垂首謝恩,待得回到承乾宮後,淩若方纔將壓在內心的恨意開釋出來,一掌拍在雕有八仙過海圖案的黃花梨桌上,“好一個皇後,本宮纔回宮兩天,她就已經迫不待地籌辦給本宮下套了。”
不等她持續說下去,淩若已是謙善隧道:“為皇上皇後分憂,乃是臣妾分內之事,實不敢居功。”
“那不就行了嗎?貴妃之位豈是那麼好坐的。”淩若眼中劃過一絲徹骨的冷意,她若真坐上了這個位置,年貴妃第一個不會放過本身,固然她與年貴妃一向都有所暗鬥,但到底同在宮中,明麵上年貴妃不敢過分份。然那也是建立在本身不風險到她職位的環境下。一旦與她平起平坐,統統的均衡都會突破,年貴妃會不吝統統對於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