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點頭道:“有身不易,朕如許做,也是不想她內心委曲。”
瑕月停下腳步,見禮道:“皇上隆恩,臣妾感激不儘。”
她的話令瑕月心中一動,凝神很久,一縷笑意呈現在唇邊,道:“本宮想到體例了,隻要這體例可成,愉嬪決然躍不到儀嬪你的頭上。”
“何需禁止愉嬪晉封,要想儀嬪不平居於她以外,另有另一種體例,就算到時候愉嬪如本宮所料的那般,也無礙此法。”
一出了宮門,知春便孔殷隧道:“主子,您到底想到甚麼體例了?還是說,您是肯定愉嬪產下孩子以後必然……”她隱下“身故”二字未語,“以是才藉口說有體例,好讓儀嬪放心?”
黃氏想了半天,始終想不出瑕月口中的體例,無法之下隻得作罷,至於瑕月也未多言,在看過永璉後便分開了重華宮。
“皇上福澤百姓,恩庇萬民,實在是天下之福。臣妾信賴今後的大清,必然會風調雨順,繁華昌隆。”說到此處,瑕月話鋒一轉,道:“臣妾傳聞白魚現世時,揹負有季子,恰好我們宮中愉嬪現在身孕六甲,皇上您說……會否就是應在愉朱紫母子身上?”
瑕月抿唇笑道:“皇上現在就如許歡暢,將來愉朱紫分娩,誕下皇子,那不得更歡暢嗎?到時候,皇上眼中怕是隻要愉嬪母子,其他的都瞧不見了。”
這件事黃氏亦有傳聞,不過她未曾往這方麵想,現在聽得知春言語,諷刺地笑道:“若果然如此,那就是本宮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心腸如此暴虐的女子身懷六甲,竟然會天降吉祥,真是……不知讓人說甚麼好。”
“你能明白就好。”弘曆握緊她的手,邊行邊道:“朕答允過你,除了皇後以外,無人能夠躍居你之上,這句話,永久有效。”
在他們撫玩之時,有宮人捧了一枝紅色的靈芝給四喜,後者呈到弘曆麵前,恭敬隧道:“皇上,這就是白鹿當時銜在嘴裡的靈芝,剛纔一併送到了鹿舍。”
瑕月眸光和順隧道:“臣妾絕對不會這麼想,因為臣妾曉得,皇上賜與臣妾的,遠比愉嬪更多。”
瑕月笑著點頭道:“臣妾長這麼大,還未見過紅色的鹿呢,此次托皇上之福,終究能夠一開眼界了。”
瑕月這番話令弘曆甚是歡暢,連聲道好,隨後慨然道:“自從永璉離世後,宮裡好久冇有這麼歡暢過了。”
瑕月笑言道:“恕本宮臨時賣個關子,待得事成以後再來奉告儀嬪。”說罷,她對錦屏道:“去燉一盞燕窩來給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