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問過四周統統住戶,皆是這十年間連續搬來的,至於之前那些人搬去了那裡,隻怕很難清查。”
鈕祜祿淩若!伊蘭越想越氣,垂在袖中的雙手捏得咯咯作響,妒忌就像一條毒蛇,狠狠噬咬著她的心,一口接一口,越痛,她內心的恨意就越深重。
伊蘭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李耀光固然官職不高,但好歹在乾林院任職,偶爾還去國子監講課,是以常會有人來尋他,另有他之前在故鄉時的親戚,曉得他在都城做了官以後,常常過來投奔。平常伊蘭還會耐著性子見一見,現在卻哪有表情,揮手道:“去將他打發走了,就說老爺不在府裡,讓他他日再來。”
“哎。”老仆歡暢地承諾一聲,隻要夫人肯見那人,這銀子就完整進了他口袋,再也不消取出來了。
伊蘭細心描畫過的柳眉悄悄一跳,浮起些許訝異之色,除卻家人以外,指名要見她的人倒還是第一次碰到,當下略略一想道:“去把他叫出去。”
“她能讓本宮容她十幾二十年,也是她的本領。”那拉氏眸光一動又道:“你是本宮身邊的人,不宜親身去辦此事,你去尋一個麵熟又可靠機警的小寺人去辦,該說甚麼做甚麼,你都細心交代清楚,莫要出了忽略。”
聽到翡翠前麵的話,那拉氏神采一震,止了翡翠的行動道:“都搬走了?冇一戶留下?”
伊蘭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幾欲發瘋的恨意凝聲問道:“甚麼事?”
“熹妃!”伊蘭從齒縫中蹦出這兩個字來,神采一陣青一陣白,極是丟臉,中間服侍的丫環看到她這個模樣皆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唯恐她一個看不紮眼遷怒到本身頭上來。
“熹妃隻顧著防外人,卻忘了防自家人,殊不知自家人的叛變纔是最可駭最要命的。”
“請主子再給奴婢一點時候,奴婢定查出阿誰男人的身份來,到時候,主子便能夠撤除這個親信大患。”
伊蘭回身在紅木雕花椅中坐下,有機警的下人遞上剛沏好的茶來,不消多時,隻見方纔出去的老仆領一個年青漂亮的少年出去,瞧其模樣,不過十七八歲擺佈,膚色白暫,下頷光滑,手上捧著一個精美的竹盒子。他穿了一身茶青圓領長袍,那料子是上好的暗花緞,隻這身衣裳便要好幾兩銀子才購置得了。
“內裡有小我說要見夫人。”老仆照實回道。
“奴婢查過了,在熹妃入宮之前,確切熟諳過一個男人,青梅竹馬,聽聞那男人還是開藥鋪的,隻是在熹妃入府後就不知所蹤了。奴婢曾試疇昔問住在淩家四周的人,但是很奇特,那些人竟然都搬離了,現在住著的都是近些年才搬來的,對喜妃之前的事一無所知。”翡翠答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