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冇想到淩若會問這個，愣了一會兒方纔考慮著語句道：“與二阿哥比擬，大阿哥稍顯木訥了一些，但賦性還是極好的。可惜大阿哥的額娘做下那樣的錯事，不止毀了她本身，也毀了大阿哥，隻怕大阿哥今後都難以昂首做人。”說到此處，她道：“現在富察氏已經伏法，不知皇額娘是籌算將大阿哥送去阿哥所，還是交給其他姐妹扶養？”
聽到這裡，三福與楊海均是恍然大悟，在一番感慨過後，楊海道：“為了嫻妃，太後可真是煞費苦心。”
這個時候，三福從外頭走了出去，他剛纔在外頭站了好久，足以清楚聽到淩若與瑕月對話，他出去後道：“楊海應當是與主子一樣，都感覺太後有些能人所難了。嫻妃固然有才氣，但以她的身份要做這件事還是太勉強了一些，若換成儀嬪或是嘉嬪來做，能夠更好一些。不過……主子感覺，太後這麼做，必然有主子不曉得的企圖在此中。”
瑕月貝齒輕咬，心中極是難堪，永璜就是一隻燙手山芋，一旦接過，很能夠弄得本身狼狽不堪，但如果不接……她在淩若麵前好不輕易爭奪來的好感，很能夠就會化為虛無。
楊海嘿嘿一笑道：“太後想聽實話嗎？”
淩若笑道：“你倒是體味哀家的情意，哀家是想要嚐嚐嫻妃，不管此次她能將大阿哥調教到甚麼程度，隻要她極力了，哀家也就對勁了。到時候，哀家會讓皇上兌現曾經的信譽，封她為貴妃……乃至是皇貴妃。”
淩若睨了他一眼道：“哀家從不喜好聽恭維阿諛之語，有甚麼話就說。”
“哀家不會看錯人的，你必然能夠。不過……”淩若話音一頓，道：“如果你真不肯，哀家也不勉強你，由你本身決定。”
“這個……”瑕月難堪地想著，現在嬪位以上的，除了她就是嘉嬪與儀嬪二人，可她們都撫養有阿哥。再者，大阿哥不是無知的嬰兒，扶養他，累的不是人而是心。
淩若抿了口滿盈著輕煙的茶水，道：“哀家一時還冇想好，想聽聽嫻妃的定見。”見瑕月麵露躊躇之色，她道：“固然說就是了，對錯哀家都不會怪你。”
“二阿哥靈巧聰明，兒臣真的很喜好他。”瑕月話音剛落，淩若就道：“那大阿哥呢？”
“是。”這一次瑕月考慮時候更久，一向比及茶水上方的輕煙變淡了方纔道：“大阿哥本年十歲，很多事情都已經懂了，如果直接將他送去阿哥所，雖說衣食無憂，但冇人替他疏導心中的傷痛，鬱結會越積越深，直至冇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