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解下披風,就著水月端來的繡墩坐下,笑吟吟道:“剛纔去攏翠居,下人說姐姐出去了,我就猜到是來這裡,如何不見涵煙?”
溫如言接過話道:“她如何待弘時是她的事,我們插不上手也不會去插這個手,我現在反倒更擔憂若兒,你現在有子嗣在膝下,這是福也是禍,嫡福晉為了世子之位,隻怕會對弘曆動手,你可千萬要把穩纔是。”
“mm,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倒是快說啊!”見她遲遲不語,滿心孔殷的溫如言忍不住出言催促。
溫如言亦是為之一笑,撫一撫裙間的繡花又道:“對了,我聽聞王爺成心晉你為側福晉,但是真的?”
“她早已下過手,隻是未能如願罷了。”在溫如言與瓜爾佳氏驚奇的目光中,淩若道:“姐姐可還記得鐵線蛇一事,便是她指令人所為,以後更在德妃麵前挑釁是非,令德妃以為我不祥,禁足於淨思居中。若非厥後王爺得了時疫,我又趁機說動年福晉,隻怕至今尚在禁足中。”
“公然如此。”瓜爾佳氏歎了一口氣道:“之前你生下弘曆母子安然的時候,我偶然入耳到伊蘭與淩夫人的對話,固然她們很小聲,但還是被我聽到了幾句。”
“弘曆早產,究竟當真是你本身不謹慎跌倒,還是與伊蘭有關?”不等淩若說話,她又彌補道:“我要聽實話。”
淩若重重歎了口氣道:“伊蘭……一向想要入王府,為此不吝使計騙我說與王爺有了肌膚之親,被我看破後,她不甘心嫁給李撰修,一時激憤之下,就推了我一把。”
“終不是本身親生的,又豈能一樣。”淩若撫著身上的暗紅錦被緩緩道:“隻是嫡福晉如許拔苗滋長,成果一定能如她預期的那般。”
“姐姐固然問就是。”淩若一邊喝著剛煮好的紅糖薑茶一邊說著。
“不止涵煙,另有弘曆。”淩若伸過手與她們交疊在一起,“他們兩人都是姐姐你的孩子。”
“漸漸來吧,隻要她一日不肯罷休,我們就有一日的機遇抓她,這也是我留著陳庶的啟事。”
溫如言聞言好一陣感慨,拉著淩若的手道:“那就好,雖說位愈高人愈險,凡是事皆無益弊兩麵,身居其位,起碼那些人不敢再等閒動你。”
瓜爾佳氏笑一笑道:“你這話她但是聽不進耳,世子之位至今懸而未決,你又生下弘曆,令得弘時被立為世子的能夠性又減弱了一分,可不得用力讓他有所表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