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走到年氏身後,悄悄替她揉著發僵的肩膀欣喜道:“主子無需這般動氣,就算她真冊了側福晉,卻也說不得與您就平起平坐,論資格論家世,她皆輸您不止一籌,何況您手裡還握著府中大權,就是含元居那位見了也得讓您三分。”
隻是,本日的她,不會再驚駭任何人,為了胤禛,為了弘曆,她會儘力走好每一步,直至這人間無人敢再欺。
高福暗鬆一口氣,從速打了個千兒道:“福晉放心,主子必然經心極力辦好此事。”
待高福拿了禮單下去後,年氏狠狠將一口未動過的茶盞摜在地上,濺了一地的茶水與碎瓷片,恨聲道:“不過就是生了一個兒子罷了,有何了不起,偏生要矯情,弄出如此多事來。王爺也是,開口就是統統下人加賞一個月的例錢,幾千兩銀子就這麼冇了。”她越說越氣,特彆是想到福沛出世時,胤禛也不過是加賞了王府高低罷了,哪有說連莊園裡的下人也賞的理。
“銀子如何了?”年氏嘲笑一聲道:“彆覺得我不曉得,各處莊子的收成可都連續上來了,另有王爺的俸銀,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兩三萬兩。撤除府中普通開支外,起碼另有一萬五千餘兩的節餘,用來購置這些個東西綽綽不足。”她打理王府這麼久,對王府的各項出入都心中稀有,曉得府中銀子有多少節餘,不然也不會指名加這三樣禮。
高福苦笑道:“本來確切是有這麼多,但是福晉您忘了,淩福晉生下曆阿哥,母子安然,王爺心下歡暢,說統統下人一概多發一個月的月錢,王府高低再加各莊各院及圓明園,統共是五百餘人,即便每小我五兩銀子也是將近三千兩。彆的過幾日時阿哥雙滿月,府中要擺宴設席,另有淩福晉的嘉冊禮,也需求……”
私內心,她更但願敗的那小我是那拉氏,因為隻要她被廢了,本身纔有機遇擺脫這束縛了七年的側福晉之位,登上更高一層。
“福晉這話但是冤殺主子了。”高福聽出年氏言語間的不悅,哭喪著臉道:“主子對王爺和福晉忠心耿耿,哪有不盼著王爺長臉的理,實在是這銀子……”
“現在不能,但是很快就行了,側福晉――隻要冊嘉禮一過,鈕祜祿氏就是名正言順的側福晉了,與我平起平坐。”在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年氏已是咬牙切齒,冷意湧動。
至於鈕祜祿氏……她當日吃了那麼大一個暗虧,想來也不肯等閒罷休,遲早要與那拉氏鬥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