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點頭,緩緩說道:“不,我們去承乾宮。”
“這是何意?”瓜爾佳氏悚然一驚,她並不曉得胤禛對年羹堯的顧忌,待得聽淩若說了以後,方纔長出一口氣,“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聽得她這麼說,瓜爾佳氏稍稍放心了,“但願如此吧,總之我一想起當初的事便心不足悸。隻是皇後那邊還是要防備著些,這個女人太長於尋機遇,讓人防不堪防。”
“主子,我們歸去了嗎?”從祥在前麵問著,他們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估摸著瓜爾佳氏捧在手中的暖爐該涼了。
“可我們分開這裡也不會有甚麼好處所去啊,要不是繪秋姐你扣的太狠,也不至於把她給觸怒了。”另一個宮女憂心之餘,話中不由得帶上了責怪之意。
“嫁奩雖有外務府籌辦,但我這個做姨孃的總要儘些情意。”淩若這般說了一句,轉過話題道:“對了,姐姐如何這個時候過來,幸虧我冇晝寢,不然可不是要你白跑一趟了。”
淩若倏然一抬眼,旋即又垂下,任由氤氳環繞的水霧滿盈了眼,“姐姐是說她成心去尋皇後?”
繪秋冷冷一笑,慧承諾,逞威風趕他們?哼,等她成了成嬪的人,看她還拿甚麼來逞。
“我問她去那裡,她說隨便逛逛,可我看她拜彆的方向,除了坤寧宮,並無其他好走動的處所。”
“這倒是一個好動靜。”瓜爾佳氏歎然道:“過了八月後,這好動靜倒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先是都城解了旱情,現在連青海那邊也是打了敗仗,皇上也能夠鬆一口氣了。”
“是。”從祥承諾一聲,扶了瓜爾佳氏改往承乾宮行去,進了暖閣,隻見淩若正在繡一方鴛鴦戲水的紅色方帕,笑道:“你甚麼時候喜好用這麼喜慶的色彩與圖案了。”
“不過,話說返來,年羹堯此次再得勝,年氏在宮中難道更放肆,現在已經躍然在皇背麵上了。皇後嘴上不說,內心不曉得有多憋屈呢,現在我看到她是能繞就儘是繞著,免得她變著體例尋我倒黴。”
“你這是在怪我嗎?哼,當初是誰貪那衣裳豐富,料子都雅的?”這一句話說得宮女滿臉通紅,囁嚅著道:“那……那現在如何辦,外務府那些人必定不會給我們派甚麼好活的。”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又有哪小我甘心寂老於深宮。”瓜爾佳氏感慨的說了一句,又道:“我不擔憂旁的,就怕她又成了一個佟佳梨落。”
以是,每一幅繡品的背後,都包含著無儘的空虛與孤單,即便淩若已經算是宮裡頭一份的寵嬖,也仍然逃不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