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在如許不在乎地應了一聲後,弘曆彷彿想起甚麼,昂首道:“朕聽聞你曾派人送燕窩與花膠去鐘粹宮?”
冬梅鄙夷隧道:“她倒是想認錯,那也得看皇上諒解不諒解,最好她最些被皇上嫌棄,廢入冷宮。”
小五難堪隧道:“不是主子不替娘娘通稟,而是……”他將銀子塞回小全子手中,隨即歎了口氣道:“主子剛纔出來的時候,皇上正在活力,實在不是時候,要不然娘娘您晚些再來,到時候主子必然再幫您通稟。”
瑕月順手擱在小幾上,輕聲道:“不消了,本宮冇胃口。”
小五雖不知出了甚麼事,但看弘曆的態度另有四散的水晶散片,他那裡會看不出弘曆在活力,當即躬身退了下去,對候在外頭的愉妃道:“皇上本日得空見娘娘,還請娘娘歸去。”
這一夜,愉妃自是歡樂的,連宮門口的絹紅燈籠彷彿都透著歡愉之色,格外敞亮;相較之下,延禧宮的燈籠就暗淡了很多。
愉妃點頭道:“冇用的,本宮觀小五剛纔的神采,確切是不知情的模樣,既然連他都不知,彆人又如何會曉得。四喜或許會曉得,但他的嘴比小五還嚴,想從他那邊套出話來,可不比登天輕易。”不等冬梅再言語,她已是道:“罷了,彆管這個了,晚些再來。”
“皇貴妃……”愉妃冷冷一笑道:“她兼併了這個位置那麼些年,也該是時候交出來了,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罪人以後罷了,一旦失了皇上的寵任,就甚麼都不是。”
“本宮冇事。”瑕月話音剛落,阿羅已是蹲下身握著她的手腕,心疼隧道:“主子,您不能持續如許下去了,您如果惦記皇上,舍之不下,就不要再嘔氣了。”見瑕月不說話,她隻當其同意了,道:“奴婢這就去奉告皇上,說您明日與他一起去休元殿,到時候統統就都雨過晴和了。”
冬梅笑道:“白天皇上不是氣得砸了水晶鎮紙嗎,說不定就是被皇貴妃氣呢,她如許做,的確就是在自尋死路,如果依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不再是皇貴妃了。”
在離了養心殿後,冬梅迷惑隧道:“真是奇特,皇上無緣無端如何生那麼大的氣?本日也冇聽聞有甚麼人出入過養心殿啊。”停頓半晌,她道:“主子,要不然奴婢設法探聽一下?”
弘曆隨便應了一聲,道:“朕現在不餓,你放著吧,如果冇甚麼事,就歸去吧,朕另有事。”
愉妃不甘心就此退下,但弘曆的神采令她不敢再言,無法地行了一禮,回身拜彆,在將要走到殿門處時,身後忽地傳來弘曆的聲音,“愉妃,明日你陪朕去體元殿遴選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