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貫看重皇貴妃,現在皇貴妃遭皇上蕭瑟,更無資格陪皇上看選秀女,太後怕本宮會超出皇貴妃,以是來此警告本宮,讓本宮安份守已,不要一味奉迎皇上;不然……”愉妃咬牙道:“就如她剛纔所言:固然老了,但還不至於不頂用。”
見淩若動了氣,弘曆不敢再為愉妃討情,當即道:“兒子有錯,皇額娘息怒,今後兒子不讓愉妃再來就是了。”待得淩若點頭後,他道:“兒子陪您歸去可好?”
跟著她與彆的兩位秀女退下,乾隆十一年的選秀就此結束,在四喜下去與黃管事一起安排浩繁或留或去的秀女之時,淩若瞥了沉默不語的愉妃一眼,道:“愉妃但是對哀家的安排有定見?”
麵對弘曆無情的言語,郭絡羅氏垂淚接過花,哽咽隧道:“奴婢謝主隆恩。”
冬梅點頭道:“實在從太掉隊來的時候,奴婢就感覺很奇特了,太後無緣無端,如何會俄然來體元殿看選秀女呢,之前可從冇見她來過。”頓一頓,她迷惑隧道:“但奴婢不明白,太後為何要俄然難堪主子,自皇後過世以後,她已經很少過問宮中的事了,整日都在慈寧宮中吃齋唸佛。”
愉妃未說甚麼,隻反覆道:“請皇額娘恕罪。”
淩若冇有理睬他,隻盯著愉妃道:“是你不曉得,還是你底子就是由著如此,哀家曉得,你是想奉迎皇上,以是一味遴選那些個有姿色的,但若選的都是一些不淑不賢之人,宮中怕是一日都難承平,到時候隻會令皇上更加滋擾。”頓一頓,她道:“愉妃,你伴駕多年,在四妃之上也有六七年了,哀家一向都盼著你能做一個賢妃,可本日所見,實在令哀家絕望。”
愉妃暗自攥緊了雙手道:“儀妃當然可愛,但最過份的還是太後,黃氏點選的那兩小我也一樣姿色妍麗,太後卻甚麼也不說,輪到這裡本宮就一大堆話語,還藉端貶斥本宮,清楚就是用心挑本宮的錯。”
弘曆亦道:“是啊,皇額娘,此事怪不得愉妃。”
“兒臣不敢。”愉妃欠身一禮,隨即道:“但兒臣確切不明白,皇額娘為何不準郭絡羅氏留在宮中,她並非如安佳氏那樣表裡不一之人。”
弘曆言道:“皇額娘,非論阿誰郭絡羅氏是何心機,總之冇將她選入宮中就是了,坐了這麼久,您也累了,兒臣陪您歸去吧。”
愉妃神采烏青地盯著她道:“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值得儀妃如此歡暢嗎?”
“小事?”黃氏掩唇笑道:“或許吧,不過本宮真的是很歡暢,多謝愉妃讓本宮看了這麼一場好戲,但願下次另有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