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孃的話,方纔醒了一陣,現在服過藥又睡下了。”在李德全恭敬地答覆中,秋瓷移步至淩若麵前,親熱地拉了她手道:“mm何時進的宮,如何也不去本宮宮中坐坐?”
淩若點頭未語,西華門外早有小轎候在那邊,抬轎的四人行動分歧,極是穩妥,不消多時已是回到府中,剛一踏進淨思居,尚將來得及喝口茶便見墨玉疾步走出去施了個禮奧秘兮兮隧道:“主子,我們府中來人了!”
“也就前兩日的事,說是晉了,但要等下月才行晉封禮呢!”秋瓷隨便回了一句,又拉著淩若的手親親熱熱說了好一陣子話方纔相彆而去。
在去西華門的途中,剛好碰上石秋瓷,彼時的她一身粉紫軟煙羅旗裝,除了飾於鬢髮間的珠釵金簪外,另有一枝鎏金掐絲鑲珍珠步搖,從左邊斜斜垂落光滑飽滿的串珠在耳邊,襯得她愈發端莊崇高。
“事已至此,皇上再氣也無用,還是保重身子要緊,想來太子也是悔不當初。哪個未曾豐幼年浮滑的時候,隻要知錯能改便是好的。”淩若柔聲細語地勸著。
康熙對太子的絕望不言而喻,這也令本來就是廢而複立的太子之位再度岌岌可危。
“不是。”墨玉頭搖得跟個波浪鼓普通,抬高了聲解釋道:“是個女人呢,王爺親身帶入府的,還特地開了我們中間的東菱閣給她住呢。”
“你不必決計安撫朕。”康熙怠倦地搖搖手,“很多事朕都看在眼裡,隻是未曾說出來罷了,朕那麼多兒子,論邊幅胤礽無疑最像,但是這性子,唉,既不像朕也不像他皇額娘。”
“人老了,老是會有如許那樣的事,冇甚麼了不起。”康熙淡淡的說著,然那雙睿智的眼眸卻暴露少有的哀涼之色,如夏季的初雪,合法淩若想著要如何安撫幾句時,康熙又道:“朕自問即位以來,勤政愛民,以天下之憂為憂,以天下之樂為樂,從未妄圖安閒吃苦,為何上天要降下如此獎懲?!”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垂垂大了起來,氣味粗重不穩,喉間有呼呼的痰喘聲。
對勁之色在石秋瓷眼中一閃而過,口中則責怪道:“甚麼娘娘不娘孃的,冇得顯陌生了,朱紫也好嬪也罷,你我都是好姐妹。這話本宮也不知說過多少回了,你就是聽不出來。”
這於淩若來講自是一個好動靜,康熙對太子越絕望,胤禛就越有機遇,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個孝誠仁皇後必定康熙會對太子一寬再寬,現在遠不是落井下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