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冷哼道:“依奴婢看,她應當是早就備好了孝衣,就等著先帝駕崩這一刻拿出來,要不然那裡會這麼快。說不定她內心底子就是在盼著先帝早些死,好讓皇上即位,本身則能夠入主後宮。”
到那邊的時候,明玉正斜倚在榻上,不時輕咳一下,衣裳已經換過了,至於金飾,她夙來不愛珠翠,多用銀飾,換與不換都是一樣的。
瑕月將一枝烏銀扁釵插在烏雲普通的發間,輕歎道:“話雖如此,但我這內心總歸有些不安,之前姑姑的事你也不是不曉得。彆人都有家屬可靠,我不止冇的依托,反而還要被拖累,傳聞,朝中有幾位大臣曾上奏摺要皇上懲辦我這個餘孽,幸虧皇上以我與他們早已離開乾係為由擋了歸去,不然還不曉得會如何呢。另有鈕祜祿氏……她但是一向不喜好我。”
“主子也說是若非了,奴婢信賴,不管她做甚麼,都不成能超出主子去,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當年皇上去找主子的時候,但是說過,除了嫡福晉,再冇有人能超出您,他若為帝,您便是貴妃,以是您大可放心。”
瑕月眸光微涼隧道:“罷了,陪我去嫡福晉那邊逛逛吧,我想到一些話與嫡福晉說。”
阿羅曉得在大要上,自家主子與嫡福晉一向保持著較好的乾係,嫡福晉對主子也非常信賴,府中的事大部分都交給她在打理。
阿羅剛要承諾,外頭傳來一個女子聲音,“姐姐不必費事了,孝服我已經備好了,隻剩下姐姐這裡還冇有。”
瑕月體貼腸道:“前日來看嫡福晉的時候,還隻是有些發熱,如何現在都咳嗽起來了?”
如許的女子,又無一子半女,本該無緣於側福晉之位,但弘曆對其非常寵嬖,於雍正十二年三月,超拔為側福晉,與瑕月、富察氏平起平坐。
阿羅有些不屑隧道:“憑她一個漢軍包衣出身,能坐到側福晉之位,已經是王……皇上格外恩寵了,還想做貴妃、皇貴妃,真是異想天開。”
瑕月點頭道:“我如何會如許想,我隻是在擔憂王爺,他是一個至孝之人,皇上離世,對他的打擊必然很大,可惜我們現在不能入宮,不曉得王爺的環境。”
來者是一個容色上佳的女子,微微上揚的眼角,令她看起來嬌媚委宛,此人恰是府中另一名側福晉高氏,高氏乃是八旗漢軍包衣,身份寒微,就算是當選了,也隻能做一個承值侍應之人,即侍女。
“王爺……”瑕月涼笑道:“你冇聽到高氏剛纔喚王爺甚麼嗎?皇上,她比我們可都要改口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