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人影在出了延禧宮後,稍事逗留便徑直往坤寧宮行去,在如許烏黑的夜色中,竟然冇有點任何燈盞,全憑著四周微小的光芒辯路。
夜間,坤寧宮傳來動靜,被年氏刺傷的皇後醒轉,雖臨時不能起家,但神智已經復甦,隻需靜養便可。
但是,再如何不肯不甘心,也終歸抵不過加諸在手指上的力道,乃至於,有一隻手指的指甲被生生折斷,指甲縫中流出鮮紅的血來。
年氏死不改過的態度,早已令得胤禛膩煩至極,負手背過身去,看到這個行動,四喜焉有不明白之理,朝那幾個寺人揮一揮手道:“去,把年氏帶到冷宮去!”
胤禛看著神采顛狂近乎崩潰的年氏道:“朕既能封你,天然也能廢你。朕曉得你內心怨,但要怪便怪你本身做的過分份,朕就算再想容你也不成。今後你身在冷宮後,冇人會打攪你,你好生靜思已過。”
灰塵落定……但是,是真的落定了嗎?
溫如言向來風俗早睡,是以延禧宮主殿的燈早早便熄了,隻要溫如傾所住的小院中燭光尚且亮著,直至半夜過後,方纔熄了燭火,想是也歇下了。
腳步在踩過草叢時冇有一刻逗留,快速的穿越而過,徑直來到延禧宮後門,夜色中模糊能夠瞥見兩道人影。到了後門,此中一道人影上前將門翻開,待走出去後又悄無聲氣的將門掩起。
這一次,年氏被強行拉了下去,在顛末門檻時,她死命抓住門框不肯拜彆,嘴裡不住大呼,“胤禛,我不去,你聽到冇有,我不去啊!我是你的貴妃,隻要翊坤宮纔是我該待的處所!”說到前麵,一向強忍的淚水終究奪眶而出,不止是因為對將來的驚駭惶恐,也因為胤禛的無情。她不明白這到底是如何了,為何她陪了二十多年,為之生兒育女的男人,能夠一下子變得這麼冷酷無情,莫非往昔的恩愛都是虛情冒充嗎?
人影蹲下來蹂了蹂腳裸,好聽的女子聲音自夜色中漫出,“閒事要緊,我不過一點小傷罷了,不礙事,飄香你扶著我一些就是了。”
胤禛背對著她淡然道:“由不得你不去,四喜,帶下去,不要讓朕再說第二遍!”
如許的熱誠對年氏來講,比殺她還要難過,絕望地尖叫道:“胤禛,我是你親封的貴妃,你不能這麼做。”
年氏……年家他是必然要除的,年羹堯亦是必然要殺的,至於年氏……就讓她在冷宮中終老吧;也算本身還了她這二十幾年來的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