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這些時,那拉氏目光一轉,落在三福與翡翠身上,“本宮與你們說這些,是讓你們時候記著這群人的存在,今後行事說話,都慎之再慎,千萬不要在人前暴露馬腳,不然本宮第一個不饒你們!”
“你當真覺得皇上對後宮的事一無所知嗎?”那拉氏對翡翠的話嗤然一笑,抬起猶沾著雨水的手指道:“皇上是一個極奪目的人,後宮連連出事,怎能夠一點狐疑都冇有,早已在不動聲色間將柳華緊緊監督住,不過也幸虧皇上隻監督了他一人,本宮才氣饒幸逃過此劫。”即便是以那拉氏的心智,想起剛纔在養心殿的奏對,也不由後怕不已。當時,她隻要稍有一句不對,現在就不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裡。
不過傳言始終是傳言,冇有人曉得是否真有密探存在,也是以更添幾分奧秘色采。
三福與翡翠心中一凜,忙垂首承諾,那拉氏微一點頭,對三福道:“臉上的傷還疼嗎?”
“照主子這麼說來,皇上應當一早就已經思疑柳太醫了,隻是皇上如何對柳太醫的行動曉得的這般清楚?”
“那臣妾先行辭職。”那拉氏知機地退下,在踏出養心殿的時候,她緩緩吐出了憋在胸口的濁氣,本日的關卡,終因而有驚無險地過了。
“不太好。”那拉氏的話令胤禛愣了一下,下認識地盯著那拉氏的眼睛,隻見其哀然道:“齊太醫奉告臣妾,太後肝膽有題目,且在其右腹間摸到有異物,應當是……得了惡疾,性命難以悠長。”
那拉氏低頭看了一眼被打濕的裙襬,因未及時拭去水,現在正漸漸往下滴著水,在腳踏上構成小小一灘。
三福從速答道:“主子皮糙肉厚的,早就不疼了;隻要能幫到主子,莫說一巴掌,就是十巴掌一百巴掌,主子也甘之如怡。”
“不節哀又能如何,朕就算窮儘統統也留不住皇額孃的命。”言詞間透著揮之不去的哀痛,先是弘晟,現在又是烏雅氏,身邊的人正一個接一個的分開,他雖身為皇上,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甚麼都做不了。
可現在突然凶信,那縷割不竭的母子親情頓時不受節製地在心底伸展,令他每一寸血肉都染上了悲意。
三福的答覆令那拉氏非常對勁,“總算本宮常日冇有白疼你,若非為了取信皇上,本宮也不想打你。翡翠,去將外務府前陣子送來的那對北海黑珍珠拿來賜給三福。”
當她呈現在坤寧宮時,正籌辦歇下的翡翠好生吃驚,訝然道:“主子怎得現在返來了,皇上他……”說了一半,見三福不住朝本身使眼色,又見他臉頰與額頭均有紅印子,心知不好,從速收住前麵的話,取下帕子替那拉氏拭著被雨水打濕的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