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長歎一口氣:“福珈,你聽聽,如許好的心機謀算,便是當年的烏拉那拉皇後也不能及啊!哀家在深宮裡孤單了這些年,倒真趕上了一個短長的人物呢!”
嬿婉隻得承認:“也是臣妾收伏了五阿哥的乳母,在五阿哥入眠後悄悄翻開衣被讓他受涼,使愉妃忙於照顧親子,得空顧及舒妃並不非常較著的抱恙。”
“那麼,江與彬得皇後叮囑,趕返來為舒妃醫治,卻半途因病擔擱,也是你做的手腳了?”
太後的神采陰沉不成捉摸,喝道:“如何?敢給彆人吃的東西,本身便不敢吃了麼?吃!”
嬿婉癱軟在地上,淚流滿麵,聲音節製不住似的從喉間收回:“太後明鑒,是臣妾一時胡塗油蒙了心,妒忌舒妃承恩有孕,在她飲食中插手會漸漸腎虛脫髮的藥物。臣妾……臣妾……隻是想她麵貌稍稍損毀,不再得皇上盛寵,並非成心毒害十阿哥的。”
太後伸展笑道:“哀家天然曉得舒妃是對天子故意的,為著她故意哀家才肯重用她。因為故意有情,纔是真作假時假亦真,纔會讓人難以辯白。也隻要舒妃替哀家說話的嘴懷著的是一顆對天子的至心,天然也會讓人覺得她說的是至心實意的話了。”
嬿婉聽著太後一一道來,彷彿五雷轟頂,瑟瑟不已,隻喃喃道:“太後,太後……”
“不敢?”太後神情一鬆,笑道,“那你本身說吧,到底對舒妃和十阿哥做了甚麼?”
嬿婉彷彿麵對勁敵的小獸,嚇得戰戰不能自已,冒死叩首道:“太後恕罪,太後恕罪,臣妾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