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攤開掌心,隻見如玉潔白的手心上已被養得寸把長的指甲掐出了三四個血印子。嬿婉渾然不感覺疼,沉痛道:“是吃了大虧了!恰好這虧還是本身找來的!”她沉沉落下淚來,又狠狠抹去,“把避孕藥當坐胎藥吃了這些年,難怪冇有孩子!”
福珈笑容滿麵承諾著:“今後是不能落了陳跡,可眼下有孕,也是該好好兒犒賞的。”
世人笑了一會兒,便也隻是戀慕,圍著晉嬪誇獎了幾句,便也散了。
春嬋忙道:“小主,小主,我們喝那藥是悄悄兒的,舒妃不曉得,倒是皇後跟前您提過兩句的。”
太後不置可否,隻道:“對了,舒妃有孕,天子是何態度?”
嬿婉怕懼不已:“那皇上為甚麼不準她們有孕,皇上明顯是很寵嬖舒妃和晉嬪的……”
那東西實在是太眼熟了,如懿看著眼皮微微發跳,一顆心又恨又亂,麵上卻笑得波瀾不驚:“這鐲子還是當年在潛邸的時候孝賢皇後賞下的,本宮和慧賢皇貴妃各有一串,現在千迴百轉,孝賢皇後賞的東西,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家人的手裡。”
禦駕是在九今後回到宮中的。意歡直如眾星捧月普通被送回了儲秀宮,而晉嬪亦在來看望時意歡被如懿發覺了她手上那串翡翠珠纏絲赤弓足花鐲。嬿婉一時瞧見,便道“眼熟”,晉嬪半是含笑半是對勁道:“是皇上賞賜給臣妾的晉封之禮,說是疇前慧賢皇貴妃的愛物。”
太後點頭道:“也罷。總不能天子身邊冇一個得寵的是我們的人,你便去安排吧。”
嬿婉望著方劑上的白紙黑字,眼睛裡幾近要滴出血來。她震驚不已,緊緊攥動手道:“不會的!如何會?如何會!”
太後鬆一口氣,微微點頭:“這也能夠。到底舒妃得寵多年,畢竟人非草木,天子感念她癡心也是有的。”
嬿婉聞言不免有些妒忌:“慧賢皇貴妃當年多得寵,我們也是曉得些的。瞧皇上多心疼你。”
福珈應道:“是。但是太病院剛來回話,說晉嬪小主身子不大好,太後要不要賞些甚麼安撫她,到底也是富察氏出來的人。”
春嬋嚇了一跳,忙湊到嬿婉跟前拿起那張方劑看,上麵倒是落筆慎重的幾行字:“避孕去胎,此方極佳,過後服用,可保一時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