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得的是風寒肺熱,怕涼。這被子和枕頭都用杭綢縫製,蓋著非常柔嫩,庇護幼兒的體膚,但裡頭嬪妾用的不滿是棉花,而是摻了蘆葦絮。蓋著看似厚,實在薄,二阿哥的風寒會更重些罷了。讓皇後受點經驗,今後不要再隻疼本身的孩子,不顧彆人的孩子。”海蘭打量著純嬪的神采,“娘娘若不敢,隻當嬪妾這份心是白搭了。嬪妾立即拿去火堆裡燒了,相互潔淨。”
那女子的聲音清婉如珠落:“這隻鳳凰氣度昂然,中間又簇擁百花,色彩更不必太豔,隻需用深紫色的蠶絲線八股絞了一股薄銀線出來撚成為一股,如許色彩溫和又不暗淡,在日光下不奪目,燭火下又微微有和順光芒。然後在每一羽鳳凰羽毛的邊相沿最藐小的紫瑛珠和深綠的碧璽珠相間釘珠,紫瑛與深紫色蠶絲線深淺交叉,碧璽有寧神之效,更被稱為長命石,色彩壓得住百花絲線的繁麗。最後,在鳳首處多用蜜蠟珠子,蜜蠟乃是西藏佛宗最喜好的祈福之物,色彩也慎嚴峻雅。如許,想來太後也不會有貳言了。”
海蘭穿戴一身全新的玉蘭紫繁繡銀菀花宮裝,頭上一色的碧玉珠花,垂落珠翠盈盈,好似一脈翠綠的蘭葉。她不覺得意地笑笑,伸手隨便挑逗著道:“這麼好的東西,給下人豈不成惜了?”她低聲道:“我讓你送去冷宮的棉衣,都備下了麼?”
純嬪看了幾眼,不覺驚奇道:“這不是皇後給二阿哥做的那一套麼?”
純嬪目光往四週一旋,海蘭會心,便道:“茶點擱在這兒吧,我和純嬪娘娘說話,你們都不必服侍了。”
純嬪抓著被子的手越來越緊,實在是萬分捨不得從裡頭推開去,終究道:“好。明日就是十月月朔,本宮會去看望三阿哥,把mm的情意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
海蘭親熱地拉過純嬪的手坐下道:“娘娘還不曉得嬪妾,不過皇上一時想起來了,半刻的興趣罷了。”
海蘭曉得溫婉有害:“那日在阿哥所院子裡看到的,以是試著做了一套。”
海蘭的笑意篤定而沉穩,道:“是。不然我們能如何?事情如果敗了,針腳是嬪妾落的,賴不了彆人。如果勝利,娘娘也出了這口惡氣,不是麼?”
秦立看著天子攜了海蘭相笑而去,不覺急了,跟上道:“皇上……”
海蘭望著她的眼睛,幾近要望進她的內心去,推心置腹道:“那麼娘娘感覺誰合適,就換上給誰吧。歸正都是嬪妾給三阿哥的一番情意,旁人無需曉得,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