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捧了一卷宮詞斜倚在暖閣的榻上,聽著窗外風聲哭泣如訴,眼中便有些倦澀。她迷濛地閉上眼睛,俄然手中一空,握在手裡的書卷似是被誰抽走了。她懶怠睜眼,隻輕聲道:“阿箬,那書我要看的。”
如懿忙起家福了福,嗔道:“皇上來了內裡也不通傳一聲,專是來看臣妾的笑話呢。”
臉上似是被誰嗬了一口氣,她一驚,驀地展開眼,卻見天子笑吟吟地俯在身前,晃晃手裡的書道:“還說看書,都成了打盹貓了。”
垂垂地,她也曉得這孤單是無用的了。宮中的日子隻會一天比一天長,連重重金色的獸脊,也是彈壓著滿宮女人的怨思的。
如此一來,如懿便更感覺孤單了。像一根空落落燃燒在大殿裡的蠟燭,隻她一根,孤傲地燃燒著,如何樣也隻是煎熬炙烤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