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隻是笑道:“且先跟著本宮回永和宮去,我們去了內殿再漸漸細說也成。”

玉璃的端倪間清淨內斂,但腔調卻冷得如萬丈寒冰,卻見她道:“那又如何,她越是在乎後位,我們越不能讓她得逞,宜貴妃如果做了皇後,難保不是第二個薛氏。前些年為著我伯父複官冊封一事,她的父兄皆受了怒斥,若她入主中宮,定會對臣妾發難。”

乾元宮的內殿靜的出奇,詢長身隻立,細細凝神不語。半晌纔對著身邊的高柱道:“現在薛氏廢了,兩宮太後都讓朕快些冊裡一名新皇後,隻說是朕還在盛年,不能冇有皇後。且我朝曆代天子隻要文宗在恭聖皇後歿了過後,再未冊立過皇後,但當時文宗已然是六十八歲之人了,而朕現在才三十六歲,看來是不得不快些冊裡一名新後了。”

仁惠太後的目光恍若一淵深潭,烏碧碧的,望得深了也不見底。茯若隻得辭職,出了內殿,茯若心中更是愁緒萬千,隻是有力道:“本宮原覺得如果薛氏倒了,本宮在這宮裡原能好過些,冇曾想現在這日子倒是更加難過了。”

秀兒隻承諾了出去候著,茯若隻叮嚀秀蓮打發人去讓延禧宮的敏貴嬪晚些時候來永和宮一趟,隻說是茯若想與她說說話。秀蓮隻是一臉恭敬的承諾了。隨後茯若纔出了門。

高柱細細想了半日,道:“宜貴妃乃是太子妃的姑母,且羅州蘇氏又是百年世家大族,便是太宗的仁聖皇後便是出自她家。且眼下宜貴妃在宮中資格最久,昭惠太後之意倒也不無事理,而惠貴妃攝六宮事,又是仁惠太後的親眷,與皇上也是姑表親戚,如果冊立惠貴妃為後,倒是親上加親的美事。”

茯若見著仁惠太後這般,心如刀絞,念及自她入宮諸事都是仁惠太後顧問,且她現在又失了詢的寵幸,而仁惠太前麵前之情狀明顯是命不久矣,而仁惠太後歿後,茯若到底心中彷徨,深宮險惡,本身又該如何自處,想到此情此景,茯若隻奔到仁惠太後身邊哭泣出聲。仁惠太後夙來心腸剛硬,目睹茯若這般,不由也很有幾分傷感,隻悄悄撫摩她的頭髮。

詢倒是和緩一笑,道:“你已服侍了朕二十餘年,朕的心機你最是清楚,又何必來問朕呢?”

茯若柔聲道:“太後多慮了,臣妾雖說喜好皇上,但皇上彷彿並不非常愛好臣妾。而臣妾眼下也將這些事都看開了些。”

茯若斜倚在椅上,長長感喟道:“話雖如此,但放著後宮裡另有一名宜貴妃呢?且她的侄女還是太子妃。皇上好久不來後宮,本宮連皇上的麵也見不上,且現在閔昭儀有孕,宮中倒是多傳她懷了一名皇子,如果她生下皇子,鳳儀宮的主子今後是誰更是難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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