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太後隻施施然道:“靜慧不過乃是嬪妃所出,旁人那會在乎那般多。且哀家讓她嫁入我宋氏,也是為了哀家的家門繁華,現在哀家的身子是更加的不好了,等著哀家放手一去,哀家的家門該如何。單單仰仗惠貴妃一人,又能有甚麼作為。”
過了些光陰,茯若去鳳儀宮向皇後存候時,偶爾見到了靜慧帝姬,卻見的靜慧帝姬已然長大了,模樣生的明眸皓齒,桃笑李妍,年紀雖稚,卻出落得如同曉露芙蓉。茯若見了靜慧帝姬隻是笑道:“本宮久不見帝姬,冇曾想帝姬的年事現在已是這般大了,本宮才入宮的時候,帝姬還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呢?”
靜慧帝姬隻愁眉深鎖,攥著絹子道:“母後隻說要將我似慶順姑姑那般嫁與羌族之人,但我不肯。”
聞得此言,靜慧帝姬也是冷靜不言了。
仁惠太後笑著看了詢一眼,道:“哀家覺得惠貴妃的堂兄宋希舟倒是個極好的人選。配與帝姬,倒也合適。”
見著茯若這般,詢細細思考,不覺心下淌過一陣愧怍,隻是緩緩道:“她統統安好,朕也有好久冇來茯兒這裡了。”
茯若隻嫣然溫婉,道:“皇後孃娘所言並非不無事理,現在慶順帝姬也有十五了,按理來講也是該下嫁的年紀,隻是眼下朝中無人,當真是可惜了,臣妾隻想著,不然隻讓帝姬再緩些光陰,待得再大一兩歲也是使得的,總要給帝姬挑個好的。好歹帝姬乃是皇上的長女。”
宜貴妃曉得玉璃言中之意,麵龐隻微微肅了肅,卻也冇了言語。
詢隻是冷靜不語,想著仁惠太後平生都是為了宋氏一門,且仁惠太後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內心不由有了幾分默許,很久才緩緩道:“且聽靜慧帝姬的意義吧,如果靜慧也承諾此事,那來日便將這事辦了吧。”
詢隻是很有些無法道:“朕與茯兒倒是生分了很多,現在仁元也快有九歲了,當真是日月如梭啊。”
茯若見著這般,隻回宮去了。走在長街上,見著雪已是垂垂消了,不覺含笑。
翠雲隻跪下,焦心道:“回稟惠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永安宮傳來動靜,張昭儀流產了。”
顛末此次,詢與茯若之間的乾係倒是和緩了很多。
詢隻速速穿了衣裳,便向永安宮趕了去,茯若在背麵,隻讓秀兒來幫她梳洗了,才往永安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