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感慨道:“澄兒如果由茯兒養大也還好些,有敬貴妃那樣的母親隻會教他動些歪心機。由著茯兒教養,朕也能放心。”
詢隻笑道:“茯兒說這話倒像是妒忌了,茯兒一貫高華矜持竟也有這般的神態。”
敬貴妃聞言,氣得麵上青紅交集,也顧不得身子病弱,隻怒喝道:“賤婢渾說,誰說本宮被皇上嫌棄的,皇上隻是被薛氏那惡後所矇騙,覺得本宮是暴虐之人。皇上待本宮是至心的。”
茯若聞言隻白了王尚儀一眼,冷冷道:“這話便是不通了,如果夕月她殉主而亡,那麼前幾日怎的滿宮裡都不見蹤跡,卻恰幸虧德穆貴嬪下葬之日才被人發明。王尚儀在宮裡做事是做老了的,怎的現在更加胡塗起來了。”
王尚儀在一旁勸道:“或許是夕月那丫頭殉主而亡,隨了德穆貴嬪去了也是有的,這也真是有氣性的。”
二人相視一笑,言語了一陣,才垂垂睡去。
茯若清麗一笑,低聲道:“臣妾便是妒忌,也隻是因為在乎皇上。莫非皇上還不準麼?”
茯若輕柔道:“臣妾想著膝下隻要仁元一個女兒,現在有了澄兒也算是有個兒子了。”
王尚儀一聽,渾身一個激靈,隻顫聲道:“昭儀娘娘經驗的是,奴婢再不敢多言了。”
茯若見皇後說的誠心,彷彿心中早已有了主張,便不欲再與她言語,隻躬身向皇後辭職。正行到椒房殿的門口,卻見皇後幽幽道了句:“本宮前些日聽永巷的人來報,敬貴妃得了咳疾,身子現在不好了,她想著要見見澄兒一麵,如果昭儀得了空,且去瞧瞧敬貴妃如何了。”
茯若隻遣退了她,隨即便帶了秀兒寶珠在一起,徑直去了皇後的鳳儀宮,到了那兒,卻在嚴尚儀早已迎在門口了,見到茯若,卻暖和笑道:“昭儀娘娘來了,皇後孃娘卻已是恭候了娘娘多時了,還望昭儀娘娘速速出來。”
月兒也低聲勸道:“貴妃娘娘且忍耐些吧,現下分歧於昔日了,且太醫都曉得貴妃娘娘為皇上所嫌棄,便是我們去請了太病院請,他們也不必然會來。”
皇後這一番話問的倒是短長,茯若一時候倒是不曉得如何作答,皇後見狀,心中更喜,複又冷冷道:“本宮想著或是昭儀現在要照顧兩個孩子,有些力不從心也是有的。到底昭儀親生的仁元帝姬也不過再一歲多,照顧起來是極其煩瑣的,本宮想著倒不如成全了昭儀,乾脆讓宜貴嬪,玉貴嬪,齊貴嬪三人幫襯著昭儀協理六宮,也以免昭儀過於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