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數日,溶下了朝過後,便是往鳳儀宮去。

安惠太主不覺得意,隻是道:“兒臣倒是不感覺她有甚麼短長的,雖說她現在做了皇太後,但若非她的姑母乃是先帝的生母,這皇後的位子怎能輪獲得她,且說她昔年被禧肅皇貴妃張氏算計,若不是母後運籌帷幄,她隻怕刻下都還在西京行宮呢,隻怕到時候她是該等著旁人的恩情來接她回宮了。”

溶聞了,彷彿想起一事,隻是道:“前些時候,朕去壽安宮給母後存候的時候,母後倒是給朕提及了,現在皇後你有了身孕,且又要主持六宮事件,怕是你的身子吃不消,母後倒是給朕提起過,讓昭儀來幫著協理六宮。”

太皇太後蹙眉道:“饒是如此,但是眼下天子比之哀家,倒是更靠近宋氏一些,前些時候為了給他的生母追尊一事。天子和哀家倒是生了些許的齟齬。但那宋氏乘虛而入,為著這件事,現在天子倒是經常去壽安宮。長此以往,哀家倒是不能不憂心啊。”

茯若冷嘲笑道:“本宮接她回宮不過是顧著宜貴太妃的麵子罷了。且她左不過一個寡居的孀婦,即便是先帝親封的純寧妃。也不過如同一葉浮萍罷了。”

寶帶問道:“即便如此,皇太後何必又要下旨接她回宮來,奴婢記得,昔年皇太後與純寧妃的乾係並非非常敦睦。”

茯若平聲道:“但到底也是不幸見的,倘若肅憫太子還在的話,這現在的鳳儀宮的仆人便是純寧妃了。”

茯若笑道:“好歹貴太妃另有個女兒。如果細細提及來,先帝的子嗣本來就未幾,膝下不過四個皇子罷了。”

皇後偶爾與溶閒敘一兩句,隻是提及後宮的妃子們自入宮過後,還未曾晉封過位分。溶聞了,隻是笑道:“皇後到底多慮了,除了薛昭儀入宮的光陰長些,其他人等入宮不過數月罷了,且她們的位分都不算低,朕覺得倒是現在晉封倒是不當。”

這一番話說的極是穩妥,便是茯若身邊的寶帶和安尚儀也是悄悄喟歎純寧妃的慎重。隻是茯若聞了,隻是隨口道了句:“光州傅氏乃是世家大族不錯,隻事倘如果比起羅州蘇氏到底還是稍遜一些。且不說蘇氏一族在昔年太祖天子交戰天下的時候,便是得力的臣子,便是自仁聖皇後過後,後宮嬪妃多有出身與蘇氏一族的,且單單是先帝朝中,便有婉順貴妃與宜貴太妃兩位出身羅州蘇氏的女子,便是現在的後宮中,蘇容華不也是羅州蘇氏的女子麼。反觀光州傅氏,若不是因著安惠太主下嫁,也不過就是一稍稍顯赫些的書禮之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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