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隻是倉猝便跪下了。誠心道:“還望太後孃娘明鑒,臣妾怎會有這般的心機。臣妾在後位戰戰兢兢多年,以往遭了張氏的讒諂,若非太後孃娘深謀遠慮,臣妾怎能重返後位。此番恩德,臣妾銘記鏤骨。臣妾怎會對太後有貳心?”
昭惠太後笑著擺手道:“每年左不過都是那樣,也冇個甚麼新意。哀家隻盼著按著照著往年的例子便好,現在哀家也是滿五十的人了,天子也有將近四十三了。不比得以往了。”
昭惠太後表示讓洪尚儀扶了茯若起來,隻是沉聲道:“成心偶然都罷了,隻是方纔哀家的警告,還望皇後到底牢服膺取,切不要忘了。”
昭惠太後隻是淡淡一笑,那笑意倒是碎冰上出現的亮兒,叫人發寒,道:“哀家是否冤枉了皇後,皇後本身內心稀有,現在那張氏賤婦死了,皇後成了名副實在的後宮之主,怎的便這般急著來撥弄前朝的事端了。想著先行打發了臨海王,再者但是要打發上官氏的人?”
昭惠太後凝睇了茯若半晌,隻是長歎道:“皇後入宮還不過二十年的光陰,但哀家入宮也有將近四十餘年了,且自從先帝即位,後宮的權益便被哀家緊緊握在手裡,這後宮的風吹草動,那裡能逃過哀家的法眼,如若不然,怎的仁惠太後那般老謀深算,還是還不是平生被哀家踩在腳下。她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皇後。”
詢淡淡道:“太後多慮了,朕這般安排不過也是看重這個兒子罷了,朕膝下皇子未幾,不過隻要三位罷了,太子也還罷了,涵兒也不過隻要三歲,能夠幫著朕分憂的隻要澄兒一個。待得過些光陰,朕自會召他回京的,還望太後勿要憂心。”
茯若隻感覺背脊上卻一陣一陣發著寒。緩緩道了句:“是,臣妾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