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儀又笑了起來,道:“提及這個,現在的皇後,皇上冊封她為正宮,不也是瞧在仁惠太後的麵上麼。”
詢的神采甚是沉痛,隻是道:“朕會解了皇後的禁足。至於皇貴妃,朕倒是要好好思考,該如何來措置了。”
蔣昭儀無法點頭,道:“她身前被打入冷宮,與骨肉分離,莫非也能算得好麼?且不說皇上到底嫌棄了她,便是給她皇貴妃的名位,也不過是礙於仁惠太後的麵子罷了。”
昭惠太後緩緩坐上了正中的坐位,緩緩道:“哀家本日聽聞本日又發明瞭謾罵皇後的木牌,隻是想著宮中到底是怎的了。我朝建國已將近兩百餘年,但是甚少有這等巫蠱之事。且說後宮巫蠱之事頻出,與鼎祚也是大大的不祥啊。”
蔣昭儀淡淡道:“黎昭儀且少說兩句吧,我們隻是昭儀的位分,如何能取群情皇後和皇貴妃的事呢?如果被旁人得知了,隻怕是要怒斥我們了。”
詢隻緩緩道:“既是如此,看來這回謾罵皇後的人,和上回的放符咒的人定是一人所為。”
昭惠太後嘲笑道:“那賤婦的心機手腕哀家都是曉得的,且不說她先前讒諂,累的皇後被貶黜西京行宮三年,便是哀家也將她昔年打入了冷宮,她滿內心算計著後位。怎能容得下哀家和皇後。想必藉著玉慶貴妃之死,隻生出了這般的下作手腕來咒殺哀家和皇後,如果我們二人歿了。這六宮是那個的天下不言自明。”
芳兒隻是顫巍巍指著不遠處的一株樟樹,道:“昭儀娘娘,那可樹上釘了東西,釘了東西。”
黎氏滿不在乎,自顧自言語道:“她倆現在都本身難保了,怎的還能管我們的事。再者,現在這兒隻要我們身邊的人,另有誰能聽去。左不過便是一句打趣話罷了。莫非蔣昭儀不記得了,昔年的敬和皇貴妃不也經常唸叨著要入主鳳儀宮麼。”
乾元宮廣漠的內殿中另有著冷冽的寒意,詢正在思考間,殿門被人推開,倒是昭惠太後帶著人來了。
黎昭儀白了她一眼,道:“怎的蔣昭儀入宮也十餘年了,怎的膽量還是這般小。現在宮中除了兩位貴妃,另有皇後和皇貴妃外,誰的位分能高過了我們去,如果以往的哪位洪氏還活著,本宮倒也還怵她三分,現在她已歿了,按著宮中的端方原始該有三位昭儀的,現在卻剩下我們二人了。”
高柱在一旁幫著道了句:“皇上,主子去細細問過了,那木牌另有那些個穢物,都已是放了好久的,因著氣候酷寒,宮中又在落雪,以是被雪埋葬了,以是宮中人都不得知此事,隻是本日可巧被兩位昭儀娘娘瞧見了。”